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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虽然外面是一副热闹的景象,但阎罗殿里面却阴冷刺骨。
一阵无形的威压充斥在大殿之中,直让那前来报信的小鬼不敢抬头。
而此刻,阎罗王正高高的坐在王座之上,黑口黑面,看上去阴沉无比,面若凝霜,就似天要塌下来一般。
嘭!
突然间,阎罗王厚重的手掌在椅子扶手上用力一拍,怒声道:“岂有此理!是谁走路了我要纳妾的风声?引得其他十殿阎罗纷纷送礼?”
跪在大殿中的数位鬼卒面面相觑,连连摇头,纷纷表示此事与自己无关。
片刻后,一名洪荒魂卫小心翼翼的说道:“阎罗王大人,其他十殿阎罗来祝贺,不是好事一件吗?这可是给您冲喜来了。”
阎罗王听罢立刻面沉如水,怒声骂道:“你知道什么!这里面的事情你以为是如此简单的吗?哎罢了罢了!你们都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说罢,阎罗王便是大手一挥,将大殿中的一众鬼卒喝退出去。
此时此刻,大殿中只剩下了阎罗王一人。
那在座下通路两旁的烛台上,烛火随风摇曳。
阵阵阴风吹来,令那火光如同舞动的死灵,看上去诡异至极。
阎罗王本是生得慈眉善目,所以即便他发起火来,也并没有那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他手肘搭在扶手上,以手支额,轻轻按捏着额头,看上去心事重重。
片刻后,他忽地一声轻叹,口中喃喃说道:“没想到身边的眼线既然这样多,我已经够小心的了,怎还会落得如此下场,哎!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三百年前的祸事重演。”
虽然阎罗王早就得知在十殿阎罗之中,每人都会在他人身边安排眼线。
但不料似乎在他身边安排奸细的人格外的多。
阎罗王就仿佛是众矢之的,所有人将剑锋都指向了他。
因为对于某人来说,只有阎罗王才是真正危险的人物。
毕竟他是曾经的第一殿,拥有能够危及他人权利的实力。
此刻的阎罗王心烦意乱,在静坐半晌过后,便长身而起,袖袍一挥,大步走下王座,向着阎罗殿中种植着“摩罗花”的庭院行去了。
十几分钟之后,阎罗王便已经站在了那摩罗花海前方。
一片红彤彤的摩罗花,让这满是阴鬼之气的阎罗殿显得格外红艳。
似乎这里便是这阎罗殿中,唯一一处具有色彩的地方了。
摩罗花花瓣奇特,形如丝线,微微卷曲,好似一根根红针插在花径之上,与酆都彼岸花相比,还要显得细小许多,倒似是一颗红色的仙人球。
那一根根如针一般的花瓣,看上去虽然令人心生抵触,但是鲜红的颜色,却又仿佛拥有一种魔力,让人看上一眼便欲罢不能。
就在这片摩罗花海的尽头,便是一间造型古朴,红柱绿瓦搭建而成的厢房。
而在这厢房门口,却立着一队洪荒魂卫。
他们手持长柄巨斧,头带遮面黑铁头盔。
那一身黝黑的铠甲闪闪发亮,似乎经过某种魔力的加持。
从远处望去,这一队洪荒魂卫,就如同一尊尊雕像,静立不动,气息全无。
待阎罗王一路衣袍飘飘的行来之时,那一队洪荒魂卫才终于脖子动了一动,齐齐的向着他看了过来,随即缓缓单膝跪地,异口同声的说道:“参见王爷!”
阎罗王面色沉凝的点了点头,心事重重的进屋去了。
“嗖!”
就在阎罗王走进房间,刚刚关上房门的一瞬间!
一把雪亮匕首,却是从他旁边狠狠刺来,直奔他的侧脸!
然而阎罗王岂是寻常之辈,双手负在身后,镇定自若,将头一转,便皱眉盯上了那像他刺来的少女。
少女被他这样一盯,全身立刻僵住,动弹不得,高举着匕首的右手居然无力落下。
阎罗王微微蹙眉盯着少女看了看,随即沉声说道:“宇文仙儿,你闹够了吗?”
只见宇文仙儿面色惨白一片,似乎一直企图离开这该死的房间。
但在耗费了全部气力之后,却已是无能为力了。
“你是谁!快点放我出去!虽身在阴间,但你们不能如此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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