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甚至还要露个笑脸儿。
然而她走过来,却连看都没看袁维,只是跟刘德峰、刘然轻声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从刘然手中接过一个监听耳机,带上听歌。
这首歌让她也同样听得心动神摇。
前几天来那一次,她听到的是《一起摇摆》,一样的心动神摇。
录音师是启明星唱片的人,刘德峰挂的名号是监制,刘然的职位则算是统筹,他负责跟启明星这边的助理沟通,索要各种人力物力。
很快,这一遍录完,徐正华刚一走出录音室就看到了她,但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过去带上耳机听回放。
再然后,他确定就要这一版,于是《像风一样自由》的录制宣告完成。
大家在录音室里就欢腾庆祝起来,虽然徐正华不能喝酒,但启明星唱片那边的助理还是很聪明地出去买外卖了。
靳晓青抓准一个机会凑过去,偎进去,眼睛亮的像星星,“正华,听老管说你录制的进度很快,已经录了七首了?”
徐正华瞥她一眼,“嗯,今天这是第七首。”
但他很快就又问:“你怎么又来了?”
袁维忽然就凑了过来,偎进徐正华的另外一边怀里,强行熟悉,“晓青姐,听说你专辑已经开录了?”
这个时候,靳晓青不得不搭理她一下,点点头,冷傲范儿,“嗯”了一声,然后又转向徐正华,娇媚范儿,“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袁维拿她没招儿。
但徐正华根本不吃靳晓青这一套,见她又耍娇媚,干脆顺势一把搂过来,瞥一眼,录音棚里的其他人都很自觉地到一旁的吧台去喝水闲聊了,就伸手在她屁股上揉了一把,“你不用这样来吊着我,合同已经签了,《伤痕》你也拿到手里了,等过两天我闲下来一点,肯定会过去帮你录出来的。”
靳晓青脸色一滞,略显尴尬,但很快,她就看向袁维,眼神带着威压。
一位单曲碟销量超过五白金,现在说不定已经超过六白金,四周卡二之后还能五周连冠的当红女歌手给的这份压力,让袁维有些承受不住,目前还只是一介无名小草的她,最终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转身走开。
于是靳晓青马上抱上去,搂住徐正华的脖子,整个人都吊在他身前,也顾不得场合其实并不大合适了,“正华,我最近越来越发现,我好像爱上你了!”
这个话就很好玩了。
“是吗?可是我记得,之前录《千千阙歌》那个时候,你就说你爱上我了?怎么现在又发现了一遍?”
冷嘲热讽。
其实相处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徐正华很快就发现,面对靳晓青,你是不可以好言好语的,她这个人,极容易蹬鼻子上脸,甚至会妄想反过来辖制住你。
野心很大,欲望也很大。
但反过来也成立,你对她越不客气,她就越是怕你、尊敬你。
只要手里有那一根她需要的胡萝卜在那里吊着,跟她打交道的最好方式,就是对她毫不客气。
靳晓青并不觉尴尬,她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这种跟徐正华的相处方式,“是更爱你了!已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爱你爱的无法自拔了!”
我信你个鬼!
但是不吃白不吃。
徐正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了一会儿。
她丝毫没有要躲开目光的意思,坦然接受徐正华审视一般的目光。
充满渴望。
“那待会儿你跟我回家?”
他小声地问。
声音终于是柔和了那么少许。
“嗯,好啊,我都听你的。”
她几乎不见犹豫,直接点了点头。
看来是来之前就早都想好了。
那就别墨迹了。
徐正华知道她其实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她想交换的是什么。
关键是,给得起。
而且整体上来说,自《千千阙歌》制作那时候算起,正式认识她差不多三四个月了,对她也算是有了一个综合的全面的了解。
这女孩虽然野心大却又眼皮子浅,且时而聪明之极时而愚蠢透顶,得意时有些小人猖狂,面对强者时又会骨头软到直接跪下,但归根到底来说,她是那种一旦抓住机会,就很会赚钱的女孩。
是个算不上差的合作对象。
而且,她身上有一个可以给她疯狂加分的强项。
她唱歌是真的强。
这一点,从安小菁到杜雪岚再到袁维,当然也包括自己,都望尘莫及。
外卖很快送来,大家在录音棚里随便吃了一口,就此宣布今天结束。
徐正华搂着袁维和靳晓青一起,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
夜色静谧。
秋虫唧唧。
躺在这张陌生而又熟悉,却注定已经铭记住自己人生中重要时刻的大床上,听着身旁那个男人轻微的鼾声,靳晓青却是翻来覆去好久,怎么都睡不着。
只好瞪大了眼睛,看向身边的这个男人。
疼是疼,但疼就那一阵儿,过去那一阵之后,还是很舒服的。
这个男人很勇猛。
月光被窗帘挡住了,卧室内的一切都难以分辨。
但如此模糊朦胧的光影里,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依然帅得不行。
还是给他了。
几经犹豫之后,才最终下定的决心。
让人心里比较舒坦的是,这不是这个男人主动勒索的,而是自己主动给的。
他并没有像那种真正的色狼一样,自己稍微示好,他就马上凑上来耍流氓。
反倒让人心甘情愿了一些。
当然,更关键的是,自己绝不接受那样的一张专辑!
最近这两个月一路走来,自己太明白走红是什么感觉了,也太享受那种被所有人追捧、奉承,被所有的狗仔、被照相机、摄影机、话筒,被所有的电台、报纸、杂志和电视台所追逐的感觉了!
那感觉,叫人时时刻刻飘飘如仙。
比刚才他猛冲的那一阵还爽。
所以,没有人比自己更加明白,已经登上过云端的自己,是绝对无法接受一下子跌回地面的。
不行,别的谁都信不过,只有他。
事实上也不单纯是信不过,赵天平费劲巴拉给邀来的那些歌,是的确连一首能跟《千千阙歌》掰手腕的都没有,能比上《伤痕》的也一首都没有。
只有现在就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
只有他,只要出手,就必然是超级超级的精品。
是那种让自己拿到谱子哼一下,就感觉它一定会红的那种精品。
值了。
老管说过,他接下来要捧那个叫袁维的女孩了。
因为他说,那是他的女孩。
这还不简单,自己现在也是了。
暂时还轮不到她上来呢!
卖身她也没自己值钱!
这不,刚才这个男人就把她赶去楼下睡了。
别管有多不高兴,她都只能下去。
这么一想,她不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这时扭头再看,觉得面前的这张脸越发英俊了。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想要去摸一下他脸颊的轮廓,但手指却又停在了半路。
还是……有点怕他。
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怕,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怕。
似乎是因为自己能够感知到,这个男人早就已经把自己整个看透了,又似乎是因为他那冰冷的眼神里映衬出的,是他压根儿也没拿自己当过一回事,还似乎……因为自己确切地知道,这个男人如果真的翻脸,出手一定会特别狠。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听话,在跟他打交道的时候,才会是比较安全的。
但那没有什么关系,自己从小就是被哥哥打骂过来的,不也一样长大了?
更何况现在,自己其实很愿意在他身边做一条小狗?
反正……我要红!我要红!我要红!
壮起胆子,又一次伸出手,但又一次半路缩了回来。
算了,万一摸他一下反倒把他弄醒了,他一定会很不高兴,说不定又会训我。
不摸了。
“睡觉!”
她心想:“睡醒一觉,就什么都有了!”
反正以他的聪明,他肯定什么都懂了。
说也奇怪,这么想着,不知怎么一股困意忽然袭来,下一刻,她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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