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向崔艳艳道喜的是张扬。崔艳艳升任副处长,很低调,没有和老同事透露。不知道张扬从哪里得知消息,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市委机关人事变动,那是每个市直单位都关心的事儿,张扬得到消息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艳艳,祝贺。找个时间请你吃顿饭吧,算是对你升职的祝贺,不算太迟到吧?”张扬在电话里说道。
崔艳艳看到张扬来电的那一瞬间,想按掉,但出于礼貌,还是接起来。没想到张扬竟然这么自信觉得他可以请崔艳艳吃饭。崔艳艳心里真不是个滋味,难怪那时佟兰梅宁愿选择离婚的叶少辉,也不要张扬,这个人真的没眼色,也没点自知之明。当副处长都好几年了,也没有机会扶正,还不是因为为人处世有欠缺?我是跟你上过床,不过那是感情极度空虚的时候,算我看走眼了好不好?你跟老婆当着我的面你侬我侬的时候,可考虑过那时候处于夫妻感情低谷的我的感受?这会儿你想起我来了,觉得我会给你这个面子?你有什么理由觉得我会给你这个面子?
崔艳艳越想越不爽,但却没有直接回绝,崔艳艳再向小玉的调教下,学会不少为人处世之道。她假意笑笑,“谢谢张副处长的好意,不过最近很忙,抽不出时间。等空了,我请您吧。”这么疏远的语气、冷漠的声音,张扬也不是傻子,他讪笑道:“那算了,你啥时候有时间再说吧。”满腔的热情,想再续前缘的想法,被崔艳艳一盆冷水浇头,张扬的心情很低落。
崔艳艳挂掉电话后,长舒了一口气。她心想,以后不能再给他任何机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想来,张扬应该知难而退。
几天后,市委为新任的几个领导举办了欢迎晚宴。虽然还包括其他纪委新领导,但这却是向小玉特意为崔艳艳举办的。席间,崔艳艳认识了其他部门的几位领导,崔艳艳一下子成为晚宴的焦点。在男人主导的官场上,像崔艳艳这么“干净”的美女,一出现,就自然收到大家的瞩目。其中一位姓李的处长对崔艳艳很是关照,喝了几杯酒,说不少工作上用哪个注意的事项,这让崔艳艳很是感动,比起大多数人的敷衍应酬和带着有色眼镜看她,李处长是真心地在指导她。
李处长是统战部的,名叫李成,他能给崔艳艳说那些掏心窝子的话,纯粹是觉得崔艳艳人漂亮却看着傻乎乎的,眼睛里都是一派天真。这倒不是崔艳艳装的,这是她的绝活,无论内心怎样复杂,她看人,尤其是不熟悉的陌生人,总能够用最单纯最干净的眼神,所以,李成觉得别让一群大灰狼把一个可怜的小羔羊吃掉了。善意地提醒一下,纯粹是出于好心。
崔艳艳当然也知道在狼群中求生存的法则,她又不是三岁孩子,虽然没有经历过官场,却经历了人生各种情场,对男人的把握,那是稳稳的。你跟我逢场作戏,我一定奉陪到底,你给予我真诚帮助,我也一定铭记在心。
此后,崔艳艳和李成关系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