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戈现在多了一项工作,就是防止叶依依想不开。怀孕中的女人情绪是最不稳定的,何况遇到王公望这么个破事,所以田蓝更放心不下。
田蓝来到月楼的时候,玄戈依然在陪着叶依依。与其说陪着,不如说是远远的坐着,看着。看到田蓝过来了,玄戈激动的“唰”的站了起来,好长时间没见到田蓝了,庄珏现在住在那个小院,玄戈根本进不去,好想……想她?
田蓝还以为玄戈在对老板行注目礼,示意玄戈坐下,径直走到了叶依依身边。
叶依依坐在梳妆台前发呆,披头散发,不施粉黛,样子显得极其憔悴。田蓝拿起旁边的玉梳,给她梳起了头发:“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叶依依忧伤的面容上划过一串串泪珠:“他说过他会娶我的,他说他和现在的妻子没有感情的……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你好骗。”田蓝残忍的说出真相,“因为你的美貌,你好骗,你有钱,你身上所有的优点缺点都是他骗你的理由。”
“若当初皇上不曾召见我,是不是就不会遇见他,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叶依依喃喃道。
田蓝没有接话,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这种后悔话,说一说,听一听,让她顺顺心就行了,不必多言。
怎知叶依依突然一锤桌子,眼中皆是狠厉之色:“我要他死!”
“他死不足惜,可是你腹中的孩儿若是知道他母亲杀死了他父亲,你让他如何?”田蓝提醒到,曾经田蓝也想过杀了他,只是为了孩子们,她都妥协了,她不能让孩子们来承担这种没有尽头的痛苦。
听了田蓝的话,叶依依松了松拳头,看着镜子里的田蓝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田蓝给她整理好发髻,这样看起来精神多了,然后又给她戴上珠花说道:“看,你还是原来的你,只是多了个亲人陪着你。”
“就让这样的负心汉逍遥自在么?我气难平!”叶依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从前的容貌,只是憔悴了很多。
“天作孽,犹可恕;人做孽,不可活。他的命早已有了定数。”田蓝微笑了一下,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叶依依看着镜子里田蓝的笑容,不知为何会觉得心安,明明这个女子无权无势,明明这个女子手中没有任何利器,却让人觉得她是那么的刚毅,好像她说的都是真的,一切都那样让人信服。
“孩子若想留下,就要保护好,小心有人来抢。”田蓝依然提醒到,这个时代没有法律,女人和孩子都属于男人,若王公望生抢,谁都帮不了叶依依,毕竟他是合法的,连官府都要帮着他。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叶依依惆怅道,“我们又能躲哪儿去呢?还不如杀了他!”
“整天都是打打杀杀的,让孩子听见了不好。你若狠心要断了这份情,不必杀人,跟我走就好。”他不过就是风流了点,罪不至死。这句话田蓝不能说给她听,现在叶依依情绪不稳定,听了这话估计会以为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呢。
叶依依想了想,便答应了,问田蓝什么时候走。田蓝说道:“在那人来抢孩子之前。你安心养胎,这里不适合你休养,找个机会搬离这里吧。”
叶依依在田蓝的安慰下,趴在梳妆台上安心的睡着了,田蓝让玄戈把她轻轻的放到床上,示意玄戈到一旁说话:“以后你就保护她吧,工钱我照付。”
田蓝本想趁此机会,疏远和玄戈的距离,毕竟经过前几次的推论,玄戈是背叛过她的,只要有一次,田蓝就很难再继续相信他,起码在弄清楚原因之前,不会再相信他。并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有可能是喜欢自己的,田蓝不想再优柔寡断,也不想伤他的心,长痛不如短痛。综上所述,以后少见面最好。
只是田蓝不知道,当玄戈睁开眼,第一次看见她的睡颜时,便已经被她深深的吸引了。
我愿化做一颗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为你遮风挡雨
为你乘阴纳凉
只要每日能见到你
便会开花结果
心中的那片森林
是因你无意间
洒下的一滴泪水
滋养而成
可惜如今,我连静静的看着你都不可以了,你要残忍的毁掉我心中的森林,夺走我对你最后的一点期盼,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庄珏!是他占据了你身边的位置,所以你才要把我从身边驱逐!
玄戈紧紧的握着拳头,又松了下来,点了点头。
田蓝观察着玄戈脸上的变化,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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