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朝堂上众人都等着他拿主意,有些生气的说道:“一个女子,还值得拿到朝堂上来议,你们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百官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意思,所以都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出声。
“把这名女子带上来。”皇上有了吩咐,下面的人也不敢怠慢,很快就把田蓝带了上来。
皇上看着底下跪着的女子说道:“你有什么为自己辩解的?”
田蓝见到如此威严的皇帝,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努力控制好自己的声音答道:“民女有一事不明。”待得到皇上的首肯后说道,“民女自知将军爱慕吕姑娘已久,又知吕姑娘,心性高洁,不肯做妾,二人两情相悦,却因将军已有夫人而不得相守。所以民女此举是为了成人之美,并非有意欺君。民女可曾有错?”
皇上听了田蓝的辩解,依然面无表情的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与将军讲明此事,做个妾室也尚可。”
田蓝想到皇上会有此一问,于是答道:“民女斗胆问皇上一事,既然将军已有所爱,民女何故要守着他们二人,日日独自垂泪?若此苦就是女子应有的妇德,那还要和离作甚?”
“大胆!”皇上语气略有威严的说道,声音虽然不大,却吓得百官连忙下跪。然后又问王公望道:“你可愿与田蓝和离?”
还未等王公望说话,田蓝插嘴道:“恕民女多嘴,皇上这一问乃是白问。将军若是同意和离,便背负了喜新厌旧之名;若不同意,民女今日必死,他也得落个薄情寡义之名。”
“你想如何?”皇上转头又问道。
“请皇上判将军与民女和离,成全了将军和吕小姐的情谊,放民女离开都城,任由民女自生自灭。”田兰尽量表现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实则为了保命。
“呵!那岂不是便宜了你!”皇上一脸嘲讽的说道。
正在此时,一直在一旁的庄珏说话了:“父皇,如今田蓝是我的妻子,不管他曾犯下何等错误,儿臣都愿意与她一起承担。”
这下彻底激怒了皇上,但皇上因身体不好,只能坐在龙椅上,手指发抖的指着庄珏说道:“你个逆子!”
看到皇上发怒,朝堂上立马响起一片“皇上息怒”的声音。只有庄珏还拱手站在那里,以表自己的决心。
“好好……你要承担是吧,朕就让你承担!拟旨,让这个逆子滚回他的封地去,连带这名女子一同流放到那儿,永世不得回都!”说完这些话,皇上连连喘着粗气,催促赶紧拟好圣旨,当着百官的面把圣旨往庄珏面前的地上一扔,然后挥一挥手便退朝了。
退朝后,田蓝又被押回了天牢。在天牢中,她果然等到了一直没有露面的幕后主使——丞相范正。
事到如今范正也不再藏着,开门见山的说道:“你若愿意助王爷完成大业,本官便有法子让你出了这天牢。”
“若我说不呢?”田蓝试探道。如今圣旨已下,能改变圣旨的人只有可能是关于太后的,毕竟皇家向来以孝道治国。
范正看着田蓝这么不识抬举,露出底牌道:“你可知皇上当年为何不处置皇后?”
听到这话,田蓝心中突然打了个机灵:难不成……
“确实跟太后有关,若不是太后授意,皇后怎敢如此大胆?”范正满意的看着田蓝脸上的惊讶,“你想让王爷知道,一直以来对他百般疼爱的太后,是杀了他母亲的真凶吗?”
“你又怎知庄珏一定会因为太后而去筹谋大业?”田蓝问道。
“会的。”范正胸有成竹的说道。
“不会。”田蓝挑衅道。
范正看田蓝如此不顾大局,鼻子发出一声闷哼,一甩宽大的衣袖便走了。
田蓝心里着急,她不是不担心庄珏,只是这件事是关于他的,不管事情好坏,他都有权知道,她不能替他做决定,这是起码的尊重。范正之所以上次没有一起说出来,就是因为太后能帮助庄珏,若是庄珏知道这事,对太后定是爱恨交加,也肯定不愿意接受她的帮助。
现在自己在牢里,不能与外界通讯,田蓝虽然心急却没有办法。正在踌躇之际,忽然看到之前王三给她传信时,用信包住的石头还在墙角,这下便有了主意。
田蓝从怀里摸出庄珏的手帕,这还是第一次和庄珏到王府时,他给她擦口水用的,从那时起,她便一直用着他的帕子,贴身装着,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可是四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写字的东西,好吧,只能学古人写血书了。可是……我很怕疼……怎么办……对了,王公望鞭打的伤口还在,看看有没有血。不是吧,这么快就结痂了?难不成真的要咬手指么?
田蓝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手帕,把手指伸到嘴里,又放下:哎呀!要死!真的很怕疼!要不不写了?就一张帕子,他应该能懂的哈。
正在这时,两名官兵拖着一位满身是伤的囚犯从田蓝的监牢前经过,血流了一地。等官兵走后,田蓝把手伸到铁栏外,蹭了蹭地上的血,然后在帕子上写了“等我”二字。心里念叨着,老铁,借用一下你的血啊,浪费是可耻的。最后包了石头,从监狱的窗口往外扔。
可是,身高不够啊,没有武功啊,窗户太小了啊,扔的胳膊都酸了还没扔出去,真是太坑娘了!
天不亡我!这时从窗户外扔进来一个小铁钩,铁钩的一端系着绳子,绳子在窗户外面,田蓝赶紧把手帕系了上去,又拽了拽绳子,手帕算是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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