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几日才行。
孩子们本来是要回田府的,但是田蓝不放心他们,所以便在太后这里住下了。两个孩子知道自己的父母并没有死,所以当人群散了以后便收了悲伤的表情,对着太后说道:“老祖宗,他们那些人演的都好假哦,还没有我们演的好。”
太后看着重孙依然是喜笑颜开,脸上的皱纹一层层折叠起来说道:“那是自然,咱们家粒粒和顺顺才是最好的。”
“老祖宗,我想爹爹和娘亲了。”田粒突然间就嘟起了小嘴说道,“这一天好辛苦,我想爹爹和娘亲抱抱。”
还没等太后说话,何顺便仰着下巴,伸出胳膊说道:“来吧,我抱抱你!”
“谁要你抱!”田粒一把推开何顺的小细胳膊,嘟着嘴就要哭。
太后可见不得这些宝贝们掉眼泪,忙抱了田粒到腿上说道:“好粒粒,不哭不哭啊,老祖宗先抱抱,晚上让你们爹爹和娘亲陪你们睡好不好?”
看到目的已经达成,田粒立马收了眼泪,抱着太后的脖子说道:“老祖宗最好了,老祖宗最好了。”
而孤零零站在一旁的范汝淑看着这一家其乐融融,似乎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心里的嫉妒便扭曲了她美丽的脸庞。
晚上灵堂的门是关着的,可是从外面却传来太后的声音:“孩子们想让你们陪陪他们。”
庄珏隔着门回了一声“知道了”,太后便离开了。易容术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田蓝知道也是庄珏相信她才告诉她的,但是别的人庄珏就不敢轻易相信了,因为皇家是最不能相信人心的地方。
庄珏和田蓝离开后,郭忆然便从里面插上了门,防止别人进来。
两个孩子看到爹娘进来了,高兴的蹦蹦跳跳,直往两人怀里钻。何顺看见娘亲的怀里被田粒先霸占了,于是仰着脑袋,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田粒,你都这么大了还让娘亲抱,害不害臊?”
田蓝看着小大人似的何顺,笑着看了庄珏一眼,庄珏便把他抱了起来:“你害不害臊?”
何顺一下子“变成”了一米八的高度,兴奋的环顾了一下屋子说道:“爹爹,我也要长得这么高!桌子椅子都变得好矮啊!”
屋内充满的欢声笑语,在寂静的夜里传的格外远,远得住在对面的范汝淑一点都睡不着,烦躁的把头蒙进被子里,捂住了耳朵。
守丧七天,便是下葬。孩子们在“爹娘”下葬了以后,便遵从田蓝的“遗愿”要前往沧州。
暗地里,庄珏和田蓝各自都安排了许多人跟着孩子们,这次孩子们是诱饵,可千万别伤了他们才好。
既然背后之人要对庄珏一家人“斩草除根”,那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可是给孩子们送行的马车刚刚到城门口,便听到有人来报:太后的院子着火了!
田蓝知道太后一直很疼爱庄珏,于是便让庄珏去救太后,并劝说他,孩子们这里有她,周围保护的人众多,一切都会没问题的。
待庄珏走后,田蓝扮作丫鬟跟在孩子们的身边,便一路向南出城去了。
然而刚出城不足十里,马车便停了下来。田蓝听见假扮车夫的郭忆然在外面问道:“来者何人。”
只听对面的人说道:“少废话!把里面两个小孩交出来,其他人赶紧滚蛋!”
双方剑拔弩张,谁都没有让开的意思,于是对面的人喊了一声“找死”,双方便纠缠在了一起。
田蓝在车里抱着两个孩子也不敢出去,只是透过窗帘的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突然间田蓝看见远远的有个人在笔直的站着那儿,好像是在观测。田蓝仔细回忆和这个人差不多身影的人,但是想了一圈真的没见过此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再观察这些“杀手”,并未蒙面穿黑衣,在战斗中反而相互照顾,不慌不忙,训练有素,一方有难立马就会有别的人补上,这些看起来倒不像是江湖杀手,反而像当兵的!
思虑至此,田蓝大胆喊道:“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庄珏的孩子么?”
正在打斗中人听到车内的喊话,微微一愣神,便处于了下风。田蓝在车内看见他们的反应急忙喊道:“莫伤他们性命!”
只见处于下风的那人似乎无心应战,于是节节退败,田蓝便让孩子们在车内呆好,自己则下车去了。
“都住手!”田蓝气沉丹田,从胸腔内发出一阵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