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于为难,但维修钟的费用,花去了他们两匹健马,按对方的说法就是,这钟得送回蓟城去修,还得看修钟的师傅有没有空,否则这千金钟就砸在他手上了。
送走债主,须卜京回头教训着这些小讨债鬼们:“看到了么,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们去读书么。”
少年们一脸茫然。
他叹了一口气:“咱们须卜氏本是匈奴贵姓,但自从匈奴内迁、鲜卑来了草原,咱们只能加入鲜卑氏族,却不被重用,好不容易这次鲜卑王族内乱,咱们都有了点出头机会,如今肖校尉手下缺人,你们从蓟县学出来,将来咱们氏族在盟会里才有说话的机会啊。刚刚那人一你们是学生,不也没纠缠了么?”
少年们这才点头。
但又有少年不甘道:“为什么要学这些,没准等我长大后,也能当单于呢?”
须卜京怒道:“单于今年才死了三个,你要想当,我这就送给去当,看你活不活得过明天。”
如今大家现在都很顺,幽州也好、各族也好,都暂时不想有单于,连几个有野心的氏族,都婉拒别人的拥立,这些崽子,就是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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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幽州,蓟城
蓟城新区的学校又开始扩建了。
一时间操场里尘土飞扬,惹得踢球的少年学生们各种抗议。
“那边这么大的地方,像是要修马场?”午休时,拿着饭盒的学生们三三两两路过,好奇讨论着。
“肯定是了,听说明年有草原学生要来,”一名捧着水杯和陶瓷吸管的少年随口道,“且听说明岁也要开马术一课。”
“啊!”有学生苦着脸,“如何是好,我被马踢过。”
“那若考不过,明岁想是就能毕业。”
“唉,那我回头寻匹小马学练一番。”说到这里,怕马的王悦突然小声道,“司马邺你看,阿摩公子!”
司马邺抬头,便看着一名风流俊美的少年在同学的簇拥下走过,他皱眉道:“新校区遇到,我们且去打个招呼?”
因着人数越多,他们学校建了新区,把两所合并到一起,按渤海公的说法就是,学生得多交流。然后司马邺和王悦就碰上了对面那位渤海公义姐的孩子。
“还是罢了,”王悦摇头,“如此太过刻意,如今渤海公有南下之意,还是等自然遇到吧。”
那么多课,肯定会撞上的。
司马邺八卦道:“你说,渤海公会立他为太子么,还有,为什么渤海公还不娶了单夫人啊,是不是因为这个公子在做梗呢?”
“慎言,”王悦告诫了一句,又小声道,“我听说渤海公还惦记着卫玠公子呢。”
“唉,单夫人真是……”司马邺啧啧地摇头。
王悦也忍不住叹息道:“如今渤海公已经将草原都纳入麾下,片刻便要南下,到时必有天下,后宫岂能仅一二人而,单夫人如此小气,非王后之像啊。”
“你就那么不看好你父亲王导啊。”司马邺兴灾乐祸地问。
王悦白了他一眼。
“好吧,是我失言,”司马邺赶紧转移话题,“可是单夫人和渤海公起于微末,相互扶持,糟糠之妻不下堂,如此行径,岂不是有污点?”
“但是单夫人善嫉,事因在他啊……”
“也对。”
……
蓟城首府之内,单谦之正默默地分拣奏书。
“你心情不好?”魏瑾坐一边,靠着冰盆,舀着西瓜,“是有心事?”
单谦之漠然:“未有。”
魏瑾嗯了一下:“这次肖晓真是厉害了,我都已经准备出兵了。”
但还未动手,她就已经解决好了问题,这一波的经验贡献,买一个号都亏了,魏瑾准备多送她三个当奖励呢。
“那么,要南下徐州么?”单谦之淡定询问。
“且再等等,过秋收吧。”今年冬天有大雪灾,魏瑾已经从年初就开始准备,并不想消耗太多民力,不过,有些事还是要问一下的,“豫州的那些年轻人,可有异动?”
单谦之微笑道:“岂只异动,王虎等人,成天在苍秀面前上串下跳,请战书你看过一次后说别给你,如今都已经积了一箱了。”
魏瑾笑了笑,她如此爱好和平的人,种田就好,打什么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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