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怨气,反而不易于学医。”
“说完了吗?”南宫春水温和地打断道。
虽然他自称南宫春水,但是李先生的威严犹在,辛百草急忙退了一步,恭敬地说道:“先生,请。”
“读书人被叫做先生,倒也没什么毛病。”南宫春水低声喝道,“东君!”
百里东君点头应道:“我去牵马。”
“不行,太慢了,太慢了。”南宫春水伸手指了指天,“我们飞着去。”
“我等了许久,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远了不远了,就在西面,走!”
“唐老太爷,你知道我要去哪里,事后派人把马车给送过来。马车上,可还有好久!也添几坛唐门的醉红尘吧。”
说完这些,南宫春水一手抓住百里东君的肩膀,一手抓住司空长风的肩膀,忽然看了一眼站在后面一直沉默不语的唐怜月,说道:“以后我的弟子们都会名扬天下,你是能与他们竞争的人。唐门有你,三代不灭。”
“你是算命的?”唐怜月似乎不领情。
“也干过几年这行当。”南宫春水拎着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提步一掠,便踏风而去。
掠出唐门之外,南宫春水就松开了手,独自朝着西面狂奔而去,一路之上,大笑不止,恣意飞扬,竟是江湖豪情。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不甘示弱,也提起一股真气,奋力赶上,竟也没有落下太多。他们以为是南宫春水刻意在等他们,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场无关他们的对决之后,他们的武学境界虽然没有明显的变化,但却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变了。
武道之中,已有大气象。
三人乘风西去,翩然已是百里。
南诀。
洞月湖。
大雨骤停。
穿着绿衣的女子手中长剑已经断了,衣袖之上血迹斑斑,她面无表情:“我输了。可你却要死了。你求的,不应该是一个南诀第一高手的头衔。”
雨生魔笑了笑,摸着手中的玄风剑,恶龙罩已经被烟凌霞一剑劈断了,便只剩下了这柄剑,他将剑递给了叶鼎之:“让你不要看最后一剑,可你还是看了吧。”
叶鼎之点了点头,脸上泪水纵横,说不出话来。
“不必哭。我练魔功那么多年,身子已经被反噬得差不多了。就算今日不来此求死,也活不过半年了。”雨生魔像是一个父亲般慈爱地摸了摸叶鼎之的头,“既然你看到了那一剑,便要当得起那一剑的传承。别忘了北边有个老头子,你师父一辈子也没能赢过他,你要争口气,赢过他的徒弟。”
叶鼎之哽咽道:“徒儿记下了。”
“不要找烟凌霞寻仇。”雨生魔留下了这最后一句话,最后往后撤了一步,纵身一跃,踏浪而去。
江湖人不知雨生魔从何而来。
雨生魔亦不想让江湖知道他终于何处。
只是在遥远的北离,乘风西去的南宫春水忽然扭头,看向了一眼南面。
“先生在看什么?”
“似有故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