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至少半年,具体的死亡时间要等化验后才能确定。
骨盆断裂——看创口,是挖掘机造成的,骨盆小,可见死者为男性。暂时只能看出这些。”
土坑中散落着一些末梢小骨节,还有牙齿,徐行二仔细地将这些碎骨收起,尤其是牙齿,单独装进了证物袋。牙齿磨损程度是判断死者年龄的重要依据。
死者的裤子和上衣跟白骨纠缠在一起,如今白骨已经被清理出来,衣物也明了了。
一条看起来很普通的牛仔裤,一件已经腐朽得不断掉下布片的T恤,鞋子在距离白骨大约半米远的地方被发现,似乎是被单独埋起来的。
闫儒玉仔翻看着死者的衣物,先是看了品牌标签,啧啧道:“这身行头至少顶我两个月工资,死者经济条件相当不错。”
“会是谋财害命吗?”吴错问道。
“还不好说,得先想法确定尸源。”
闫儒玉继续翻找,出人意料地有了个大收获。
一张宾馆房卡从死者的牛仔裤屁股兜里掉了出来。
房卡的PVC材料极耐腐蚀,虽然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其上的字还算清晰。
榕树宾馆。
闫儒玉将房卡装进证物袋,递给吴错,“第一条线索来了。”
“我现在就带人去查,你跟老徐继续清理现场。”
“好。”
傍晚时分,吴错回到市厅重案一组办公室,他和徐行二前后脚进门,徐行二正将一张尸检报告往闫儒玉手里递,见吴错进屋,也给吴错递了一张。
“死亡时间:2年半到3年,”吴错点头道:“这么久远?!怪不得。”
看吴错话里有话,闫儒玉问道:“怪不得?宾馆里没查到相关信息?”
“是啊,2年前的监控视频、入住记录早就没有了,就是真发生过什么可疑的事,也没人记得了。”
闫儒玉只好低头继续看尸检报告。
“死者身高约178,体型壮实,男性,从牙齿磨损程度来看,年龄在44到45岁,有玫瑰齿现象,说明死于窒息。”
徐行二皱眉道:“目前尸检只能知道这些信息,没法确定尸源。”
闫儒玉点了根烟,对吴错道:“挖出白骨的那块地方,在规划盖楼之前是耕地吗?”
“对!我找到以前住在附近的村民走访,村民们说,挖出白骨的地方应该距离田间小路不远,如果死者的死亡时间在2年半到3年……哎!那段时间应该正是耕地荒废,没人打理的时候。”
“怎么说?”
“差不多就是在那段时间,政府要收购土地的通知下来了,那一年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没种地——就算种了,等不到秋收地就不是自己的了,何必费那个力气。人们的心思根本不在地里,加上时隔太久,想要打听到关于埋尸人的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案子的线索太少,只能用笨办法,先把3年前住在附近的村民过一遍筛子,一点儿线索都不能放过,”
闫儒玉转过笔记本电脑,指着屏幕上的QQ聊天记录道:“我倒是有一点发现。”
“这是……?”
“一个网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