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抒喝得已是满面通红,“老夫是早就听说,空灵谷的妖神是酒中神仙,千杯不醉,起先我还不服,认为那都是些不会喝的吹得,今日看着神主的酒量,小老儿算是彻彻底底的服了。”
琅玕笑了笑。
子忬起身就坐到了琅玕身边,原本给琴音留的那个位子上,竖着个大拇子在琅玕面前晃了晃,“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接着喝。”
这子忬显然是喝大了。
琅玕一脸笑意,身子懒懒地倚坐,逗趣道:“来,喝!这酒逢知已千杯少,那今儿个,子抒还真得喝够这千杯,方不负了这知已二字。”
言毕,琅玕拿起白玉壶又往子抒的杯里是倒满了酒。
“服!”子忬竖了竖拇指,接着说道:“小老儿我是真正的服了!我是喝遍了三界都没找着个对手。来来来,神主……咱俩接着喝。”
“喝,喝喝!”琅玕坏笑着咐声说道。
听着让喝,子忬手哆嗦着拿起酒杯,将杯中酒是一饮而尽,“呃”打了隔,手抚了抚胸口,双腿是打飘着站了起来,口齿不清地说道:“帝君,小老儿失礼了。”
玘端着一***万事不变的公关脸,言道:“真神,那里的话,本君早就说过,这是水云居,大家随意自在便好,没什么失礼的,只是你还能喝吗?”
子忬摆了摆手,舌头打结道:“……没事……没事,……还能……喝……喝它个千杯……百杯的。”
玘笑了笑,亦不再言语,端着个杯子浅尝起了杯中洒。这时,门口是红衣一闪,玘下意识地抬起了头,以为是瑶的他对着来人是深情一瞥。
门口的红影袅袅婷婷而来,后面跟着一端盘子的小仙。
玘的这一眼是刚好碰上了来人那双勾人的艳眸。
收回目光,玘是自嘲地笑了一声,心想自已是否也喝多了,见着红衣就认为是瑶。
而玘这失误的深情一瞥,自嘲的浅笑,在堇沁眼里,那就另外一层意思了。
觉着帝君对自己有意思,堇沁是春心荡漾,越发地娇媚做作了起来,妖娆地行至中间,“帝君万福金安!各位神尊万福!”
嗲声嗲气,堇沁千娇百媚地施了一礼。
“呵呵呵……”闻声,垂头歪坐在木椅中的子忬是动了动手,“喝……喝!”
“大伯,您不能再喝了!”走近子忬,堇沁娇声说道。
子忬抬了抬眼皮,“沁儿,你来啦!快给……给帝君沏茶,给大家沏茶……解解酒……”
言毕,喝大了的子忬是呼呼大睡了过去。
见此,玘笑了笑,言道:“真神不胜酒力,大家也差不多该散了,姑娘就带他回去吧。”说罢,玘便吩咐了身边韶华,让其帮堇沁把子忬给送回房去。
按着玘的意思,众人也就该散了。
这一晚,堇沁是花了大把工夫,布了局,有了打算的她怎会甘心。
堇沁寻思了一下,当即便说道:“大伯爱酒,每回必醉,沁儿来时就给他老人家备了醒酒茶,也给各位尊神沏了一杯。这茶都沏好了,仙长将大伯送去就好,沁儿就侍奉各位喝了茶再走。”
上云帮腔说道:“帝君,这子忬家的茶确实不错,沁儿既然沏了,大家就尝尝!”
上云是有心帮堇沁,不过他是不知道堇沁心里盘算。
“对,对,上云言之有理,帝君,时辰还早呢,你怎赶起我们来了?。”与昂同来的几位真神附声说道。
玘笑而未言,韶华扶着子忬走出了大厅,本就不愿这么早就散去的众神亦赖在了厅中。
堇沁从仙婢端着的盘子里端起了一杯茶水,袅袅娜娜地走到玘的面前,恭恭敬敬递了上去,“请帝君用茶。”声娇语柔。
同刻,随堇沁而来的仙婢将茶盘中的茶是一一地奉给了众神。
面对堇沁送上的茶,玘接过了茶杯,淡淡地说了一句“有劳了。”
“帝君请用。”低首垂眸,堇沁假装着清纯。
看着这手里的茶杯,玘是一脸浅笑,掀开茶杯,他是喝了一口。
喝了茶,总得表个态。
深遂的眸子,冷冽一闪而过,玘抬头,声音愉悦地说道:“嗯,好茶,不但茶好,姑娘这沏茶的手艺也真是了得。”
“帝君谬赞了。” 堇沁笑着候在了一侧,原先韶华站的位置。
……
另一边。
沛鑫、沛睿是一前一后地往梅林走去。
“哥,你快点。”
走在前面的沛鑫觉着是越来越热,驻足回头,看着落在后面不紧不慢走着的沛睿,他是实在耐不住性子了,嚷道:“我先走了,真是热死了。”
因着沛睿无事,又言说是酒的缘故,初疑堇沁在茶里下药的沛鑫,心里也不曾觉着奇怪。
风驰电掣,转眼,沛鑫就到了梅林。
果然,梅林如那堇沁说得一般,皎洁的月色下梅花还真是别有韵味,幽香浓郁。
只是这沛鑫才没这种风趣,更何况他是急着下湖解热,便风似地穿过密层层的梅花树来至了湖边。
此时的沛鑫已热得如同火烧一般,身体里每根神经都极其难受,又如万千条虫子在噬血爬行,感觉难以言喻,他这才否定了沛睿所说。
觉得不对劲的他,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抬脚就往湖里走去。
朦胧夜色,也亏得他有运气,下湖前,沛鑫眼角余光瞥见了湖中人影。
凝神定睛,看清楚是瑶,他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时的瑶,已经入定昏睡。
花心归花心,这沛鑫的智商还是在线的,当即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局。
怕自己会失控,心知被堇沁算计了的他是再也不敢看瑶一眼。“堇沁,你这该死的贱人!”口中诅咒了一声,强抑着**,沛鑫急速地退出了梅林。
出梅林后,看到沛睿已近梅林,沛鑫在道上稍停了一下,便绕道避开了沛睿,疾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