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整理呢。”言语着叹了一口气,“唉……真是的,姐姐该有多伤心!”
相比于玘的“滥情”,瑶是不惜毁背,拒用神血草忍受伤痛来逃避琰。
听罢红鱼儿言语,素堇一阵心寒。不过,对于自己让琰给瑶敷药的事倒是坦然了不少,再也不觉着自己这样做有什么对不起帝君的了。
“素堇姐,帝君不是只爱姐姐的吗?怎就这样了?”红鱼儿不解道。
稍稍顿了一会,素堇叹气道:“谁知道,这男女间的事本就说不清楚。帝君和她早已成夫妻,如今看来,一旦沾上了,也便扯不清了。”
这边,几个人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
顾到外面,玘已到了院中。
而瑶这边,进房后,琰便说要给她敷药。
伤在后背,敷药就得卸去衣衫,琰这也是有意试探。
瑶看着他,犹豫着想等红鱼儿进屋。怎料,琰不等她应声,便动手给她脱衣。前后不见红鱼儿等人,怕琰多想,瑶也便点头答应了。
因红鱼儿跟在身后,瑶推门进房后就未关上房门,房门便半开半掩着。
玘这一来,房里换药的一幕也就统统地落进了他的眼中,心头醋意翻腾之后,便是针扎般的疼痛。
虽说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但在经历过行军打仗之人的眼里,此等疗伤上药之事,其实也是算不上什么的。征战中,女仙受伤,女仙医不在,即便受伤部位尴尬,男仙医照样上手。这些都是司空见惯的事。
相比于吃醋,他更心疼于她。瑶因何而不用神血草,玘心里自是明白。
驻足门前,玘举手意欲推门,踌躇着是否进去。
从微敞的门口望里看去,隔着内室一帘薄幔,瑶侧坐在床,背对着琰,衣衫褪覆在腰身,双手怀抱着后背带子已解的抹胸捂在胸前。
琰轻着手剪开了缠绑的纱布,伤口长达数寸,棉纱一卸,微微结痂的伤口便又渗出了不少血水。
心疼,琰皱起了眉头,言语道:“你何苦不用神血草,若是为了躲避我,你没必要这样的。”
她的小心思,琰都知道,只是有些时候不想拆穿罢了。
闻言,瑶低下了头,顿了一会后手中变出一药瓶子,说:“这是加了神血草的伤药,今夜就用它敷吧。琰,对不起。”
琰没有言语,从她手上接过伤药给敷了上去,看着伤口痊愈后,便将人搂在了怀里。
此时的琰已经觉察到了玘在外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再看瑶后背的幻血蝶,被天帝常关紫凌阁的他自然知晓,这是玘后下的血蝶,只要瑶心里放不下玘,它便永远存在。
红艳明媚的幻血蝶,昭然着瑶的内心,琰知道自己应该放手的。
可是,他就是放下不她。他想锁着她,无论是什么方法,那怕是她因内疚而留下也好。
瑶上身只剩前面的一层遮羞布,被琰这样贴身圈着,心里不免是惶恐多过了内疚,微微颤颤。
怀中的身子微颤,琰禁不住又是一阵心痛,心痛她亦心痛自己。
顿了一会后,柔声说道:“别怕,我只想好好地抱抱你,你不愿,我不会逼你做什么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会等,等到血蝶褪尽的那一日。到时,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就离开这里,找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深爱到如此,卑微到如此,言语到如此,闻言者,情何以堪?
心在滴血,瑶抱着自己,亦任由着琰抱着自己。
寂静的夜,房里言语虽轻,玘却是听得分明,欲推门的手微微颤颤地收了回去,转身飘出了瑾怡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