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纷纷称是。总之,帝君金口玉言,话已出口,作为臣子的琰显然是没了话语权。
菱钥偷偷地看了琰一眼,心中窃喜狂欢。
看着琰因生怒而发青的脸,玘接着又说道:“朝事已毕,时辰不早,都散了吧!本君先前已吩咐过司礼,给圣尊和月妃在神君的摘星楼别殿收拾了新房。今夜晚宴后,众卿可去那边热闹热闹。”设新房与摘星楼,玘是有意为之。
为了不给琰强言反转的机会,言罢,玘便起身离了王座,径自往侧边的专用通道而去。
众神齐声躬送。
琰眼看着玘起身离座,忍无可忍的他上前了几步,意欲出言阻拦。
延年在他身后,压低着声音开了口:“众目睽睽的,小神觉得,圣尊勿必要以大局为重。如众神所说,瑾澜别苑本就是圣尊居所,娘娘居此,怎说也没有不妥。”
延年言语之时,启颜与两个岐灵主事亦不约而同地闪身到了琰的身边。目的相同,他们亦是怕琰冲动。
别人看不明白,只道帝君是为了巫神咒,赐尊妃长居天宫。而岐灵一众心里是明白得很,帝君这是在扣押、圈禁尊妃。
这三人的关系,岐灵一众重臣是非常的清楚,他们只是看破而不言破而已。
三人看似随意的散落在琰的身侧,其实,呈三角半包围着琰。延年隔着几步的距离,躬身在琰身后。
被兜拦,琰强忍着怒火,顿在了原地。
站在琰面前的主事,垂首以只有琰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圣尊,千万要以大局为重,凡事可等拿到月王佩之后,台面下解决。”
玘原本是想琰去取了归墟灵力。只是归墟莫测,取了灵力,不知道会不会对归墟有所影响。到再后,两人计划也只是要聚齐月王佩和血灵玉,再由玘用天帝封印归墟入口的密法,去封印归墟灵力。
玘是天帝正统嫡传,归墟的封印密法他自是知晓。
主事言罢,肩并着肩,启颜又在琰耳边轻声说道,“看样子,帝君是铁了心要抢人。事已成定局,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归墟事毕,你日夜赖在九重天便是。”
听罢,琰苦笑了一声。
延年躬身赔笑道:“一切皆是造化弄人,若是圣尊与我家尊主没有成亲……又或者,圣尊待我家尊主能有您待尊妃娘娘一半的好,小神也没必要出这么个馊主意。延年知道您与娘娘情深不舍分离,只是前事犹在眼前。延年还请圣尊多多担待!”
延年只当是帝君接纳了他的主意,干了缺德事,心下不无歉意。不过,上述言语,多数还是在责备琰不该对菱钥置之不理。
琰冷哼了一声,转身,冷冷说道:“你这是在说本尊不该冷落了你家主子,是本尊咎由自取。那你不妨问问,你家主子都做了什么?强人所难了没?”
言罢,琰是极为生厌地看了菱钥一眼。菱钥当即低下了头。
见此,延年便想为菱钥讲上几句。只是不等他开口,殿内的神仙是三三两两的过来跟琰打起了招呼。
延年作罢了心思。琰被迫地虚礼客套着。
一边,天玄伸手意欲扶瑶起身,瑶恼怒地拂了他的手:“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也有份吧?!”
天玄默认。
瑶再无言语,端坐在椅中的她面无表情,置于双膝掩在云袖底下的双手交握着微微发颤。
瑶知道,借着巫神咒,玘将她圈禁在九重天,目的就是要逼她就范,到时再昭告以真相。
圣尊的王妃,肚子里怀的却是帝君的骨肉……事情一旦捅破,琰必成三界的笑柄,歧灵颜面无存,众神亦会怒而生变。
天玄只知道傻帮着玘,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将瑶推进了火坑。
众神只知道巫神咒一事,以为将瑶留在九重天守护,便可预防。
而事实恰恰相反,当年若非天帝吃醋猜忌,哪会有后来之事。
眼下的一切,与当年何其相似,又有巫神咒,瑶隐隐觉着自己是死劫难逃了。但比起这点,她更怕的是玘和琰反目成仇,到时便会验证了巫神咒中,神族凋敝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