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嗨——”
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这已经不知道是五分钟来的第几个哈欠了。\WWw。qВ5.coM\\
已经连着两天泡在机房里的何访已经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有些涨大了,不过看着面前显示器上的时间码,播出时长整整两个小时的晚会做到现在,只差不到五分钟的内容就可以完成第一次的精编了,再坚持一下,今天应该就可以拿出第一版了。
“小卫,你把2号单机的第三盘带子放进去,我们再把这个镜头换掉,然后先休息一会,你也累着了。”何访正对着身旁的多媒体编辑员吩咐着。
“我没事,楚哥倒是真的应该歇会儿了,我可是昨晚上才接的小康,您可是整整两天没合眼了,要不楚哥结尾这段您就先交给我得了,不就五分钟吗?我先作着,你趁这时间睡会,我估计半个小时40分钟的的样子,我这边也弄完了,您可以缓缓。”
被何访称为小卫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小伙子,长着不少青春痘的脸上虽然有一丝疲色,但整个人无论是回答还是动作都还是显得很利落。
小卫的提议让何访有些心动,楚志辉专门为公司招来的这些年轻的编辑员,岁数虽然不大,但至少有着在各家电视台内干过三年以上的经历,单就画面编辑水平而言,决不亚于一个工作了五到十年的正规编导,如果说缺少的可能就是创意的水平了,不过对于晚会这种前期决定整体水平的节目来说,却几乎没有影响。何访点了点头,正想同意小卫的建议,放在编辑台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什么?你今天就要走了,不是明天么?临时改时间了?你怎么也不先和我说一声?什么没关系啊,那天不是说好了我和楚哥一起去送你的么?不用了?那怎么行?”
何访突然接到了席菲专门打过来的电话,才知道小丫头的航班竟然改到了当天下午,顿时有些不满起来,说好的事情怎么说变就变?女人就是女人,变得比什么都快,好在不是变心,更不是对我,呵呵。
“……航班是两点半的?我准时到,那你就别管了,我肯定在最短时间内赶到。”
哇啦哇啦一阵巨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看情形席菲又是一通高压理论传了过来,不过这次还是没有奏效,何访一撇嘴把手机拿的离自己好远,还一边作出了个夸张的表情,向着身旁的小卫挤挤眼,示意这里面就是那著名的小魔头,惹得小卫捂起嘴偷偷直乐。
“……喂!你说这么多理由没用,我既然现在知道了,就不能让你这么走了,好歹我们哥们一场,我现在就过去,你有本事就让那飞机先开走,就这么着了,我挂了。”
何访根本没有听进去席菲的所谓理由,他那里想的到其中还有什么特别的内幕,只是一个劲儿的埋怨着。
“这楚哥也真是的,既然昨天就知道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今天中午又是一个招呼不打的就走了,我还傻呵呵的在这加班,又不是今天必须作完的东西,佃农的日子是真苦啊。”
何访在发着这通牢骚的时候,忘了昨天正是自己提出来趁着思路正清晰的时候,尽快把成片拿出来,才主动申请的加班,反倒把此时一身的疲劳却全都怪在了那个不讲义气的带头大哥身上。
“小卫,就照你说的,你先把后面的五分钟编好,然后你到我那先歇会儿,等我回来今天咱们还是把它干完好了。”何妨一边把乱七八糟的放在编辑台旁边的钥匙、钱包、香烟、打火机什么的一股脑的划拉进自己那个百毒不惧的腰包里,一边向小卫交待着,“我房门的钥匙在前台庄颖那,你自己去拿。好么?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听起来的是询问的口气,不过身为下属的小卫当然知道这基本上等于命令,于是马上点了点头。
“放心吧,访哥。您等着回来瞧好吧。”
何访右手举在眉梢比划了一个美式的军礼,表示感谢。
“啪——”
刚进到电梯里的何妨一拍后脑勺,暗骂了一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挤开将要关闭的电梯门,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那是人肉和钢铁较量的结果。
顾不得肩膀的疼痛,何妨龇着牙一溜小跑回到自己在公司里的临时宿舍,打开门翻开抽屉取出一样东西,有一步不停的跑了出来,还好,此刻正是楼里人最少的时间,电梯竟然还停在这一层上。
“呼呼——”
何访平日里总觉得自己身体还算不错,不过连熬了两夜,再加上一通猛跑,此刻还是呼哧呼哧的累的直喘。他拿出手机来看了看上面的时间,12点38分。
此时的何访可能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席菲的突然改签时间,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倒是晕沉沉的大头还有手机上提示的只剩下2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更让他闹心。
“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从北京飞往伦敦的cAxxxx航班现在开始登机……”
首都机场国际航班的出境大厅中,一身浅蓝色休闲装打扮的席菲正被一群人围住,其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严飞舟、蒙芊卉还有那个不打一声招呼就独自跑来的无责任老板楚志辉,而不远处的海关安检通道处,各种肤色种族组成的长长队列,此刻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尾巴。
“小菲,快进去吧,已经是第二次通告了,赶前不赶后。”
说话的人是一个30多岁的美丽女人,一身浅黄色的名牌短裙套装,裁剪的极为合体,恰到好处的勾描出了她的动人身材,从脸上的轮廓上看,倒是和席菲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只是褪去了青涩,多了些成熟妩媚的风韵,这正是席菲的姐姐席堇。
“……”
和上一次被催促不同,这一次席菲并没有再用语言反对什么,而是难得的顺从了席堇,这个自己唯一亲人的意思,分别和在场的每个人再一次道别,又紧紧地和姐姐拥抱了好一会,然后转身走向安检通道,只是步履有些踟蹰,像是被什么心事拖住了脚步。
“记着啊,到了地方先给我打电话。”
席堇看着10多年来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将要离去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又高声嘱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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