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如蚊子发骚一般的碎碎念着。
“天九翅,两头鲍你都不要,你还想要什么啊?就算炒饼、卤煮火烧、炸酱面、羊肉串不对胃口,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天哪,这倒地要花多少钱哪,唉,这玩艺儿每一季节目作了结算才能分红,哪至少还有一个多月啊,远水救不了近渴啊!”
炒饼?卤煮火烧?炸酱面?羊肉串?!!
这不会真的就是何访同学带着蒙大小姐、蒙大主持人花前月下时候的餐谱吧,那敢情,这一顿宰你是跑不了了,生宰、硬宰、愣宰、狂宰、猛宰、痛宰。嘿!该呀!
签约签到眼发花,数钱数到手抽筋。
这可能算是对星辉的财务主管于大姐的最好形容了。
其实还有一条没说,那就是咧嘴咧到后脑勺。
楚志辉的提价策略得到了很好的贯彻,而其在广告客户不但没有遇到阻碍,反而几乎绝大部分曾经购买了第一季贴片广告的客户都心甘情愿的掏出比了以前多了一半的广告费,预定整个节目季的广告。
不过说起来即便是加价了50%,《无限》在所有收视率排在全国前10名的电视综艺节目中,仍然是平均广告价位最低的一家,再加上总体数量不多,只有五分钟,所以广告是相当的抢手,这些老客户能签下来的主要原因,主要还是凭借着上一季节目是在没看到样片的前提下就决定投放,多少冒了些风险,也应该算是对星辉的一种帮助,感情因素再加上近水楼台,让他们顺利的得偿所愿。
不过,这样一来新客户方面,没有特别的关系,想要拿下《无限》的新一季广告,就几乎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这种情况对于企图心不在一两季节目之上的星辉而言,却不并能说是一种很理想的状况。
最后还是广告部提出了新的建议,那就是抽出三条广告进行拍卖,这三条分别是片头外的最后一条(c段),片头内第一条(B段)和正片前的最后一条(A段),换句话说也就是位置最好的三个广告时间。这个提议很快就得到了何访以及楚志辉的认可,并且决定趁热打铁立即执行。
三个广告底价分别被标为300、400和500万,而竞拍的地点就设在了星辉所在大厦中的多功能厅中。
最终的结果既在楚、何两人的意料之中,也就是所有三个广告都以超出预期心理价位的价格竞拍成功,但又在两人的意料之外,因为超过的实在太多了,其中播出位置最佳的A段30被来自东南地区的一家新成立的私营制鞋公司以1000万的“天价”拍下,其余两块时间也分别卖出了550万和720万的惊人价格。毫无疑问,这一次纯属内部临时起意的广告拍卖会,又成了第二天所有报纸、网站的娱乐头版。
“顺风顺水啊!”
小规模的又一次在秘密地进行着,参与者除了惯例中的两男两女之外,还有刚刚从外地赶回来的严飞舟,除此之外,还有三个特别的来宾,也正是因为这三个嘉宾的到来,这次的地点,从平日里小小奢侈的地方换到了这个对于何访来说曾经只存活于传说之中的“资园”。
不知道什么时候,北京城里那些鱼翅海鲜酒楼已经没落到了三等的江湖地位了,虽然平头百姓依然只能看着那*霓虹,参照着电视里的介绍来体会其中的奢华,但在真正能够消费起的人看来,这里已经等同于谈判桌的代名词、会议室的延伸处。而真要是宴请贵宾,往往会选择一些更具所谓文化品位的场所,比如写满了唐诗宋词,看上去就一堆蝌蚪在鼓涌的“古韵”外墙,再比如把给切成一片的肉切成几片(不是量少,是刀工好!),拿几根筷子牙签(不是没东西可用,是用料奇!)穿起来摆成一副看不出形状的抽象图案(不是不知所谓,是创意新!),然后再安上一句古诗权作菜名(不是附庸风雅,是文化浓!),如此种种似乎才能对得起宴请二字。不过,这仍非最高层次,最高的当然就是类似于“资园”这种传说中的宫廷私房菜馆了。
又是宫廷?何访再看到桌上放着的一份印刷精美的宣传册上的这几个字,不禁皱了皱眉,不过转念一想,上下四千年,这宫廷的御厨,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虽然藏在人堆里几十年都找不着,但突然间一下子冒出来个千八百人的,倒也不一定就是一件难事,难就难在隔了这么久,这手艺竟然也没失传,个个都能让现在的食客和当年的皇上一样满意。不过,有一点您是比不了那皇帝老儿的,皇帝老一个不高兴,可以灭了这御厨的满门,高兴了给钱那也不叫给钱,那叫赏,您得了钱不但头磕的虔诚,回去还得念想一辈子;而今儿个,你不高兴不但没人会搭理你(不说你没品,就算给你面子了),而且您就算灭了自家的满门,你要是不把钱给足了,你也别想踏出这扇门。
或许是来的太早了,客人都没有到,闲坐无事,何访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当当当——”
门口来一阵的轻轻敲门声,一听就知道是这里的服务员特有的节奏,这里的服务算是最让何方满意的地方了,不过一想到只要来到这里,没有个万把块钱扔出去,是啥都吃不到的(当然了,如果真的饿了,你就算真扔出去万把块钱,还是三个字,吃不饱!然后再送你六个字,回家泡方便面),他就一阵阵的心疼,虽然那钱不是自己花的。
“请进!”
楚志辉扬声道,同时也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他知道这里的服务员的训练有素,已经吩咐过不要打扰之后,除非上菜,否则敲门一定会是因为有特别的事情,而现在连菜都还没有点,自然是有情况出现了。
果然,他的判断没有出错,一个陌生人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出现在门口。
“哎!宋局!您还真是给面子,这么早就到了。”
早吗?何访下意识地看了看床边高几上摆着老式自鸣钟,7点42,比约好的时间已经晚了整整十二分钟,看来这早,应该指的是相对其他来宾而言。
“哈哈!别人的事儿,我可以不理,你楚志的邀请,我怎么敢迟到!”这个被称为宋局的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发觉现自己有迟到的嫌疑,和楚志辉热情的握过手之后,扫视了一眼屋中的情况,以下子就发现了严飞舟正在台边的严飞舟。
“严,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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