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终于,人群中有人看到了手术室大门上的“正在抢救”的灯箱熄灭了,马上轻叫了一声,何访马上抛下金经理,跑到门前,用力挤开众人。全\本/小\说/网\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急促而凌乱,何访不由得转头看去,果然,那渐渐清晰的身影,正是席堇,那一张满面惶急的柔弱面容,早已失去了平日里女强人必备的钢铁外壳的护佑,这时候何访看到的只是一个突闻情人噩耗的小女人。心中更是一痛,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这个经历过几次感情的挫折,刚刚找到真爱的女人。
跑到近前的席堇迫切的用眼神寻找着答案,却只见到一个个回避心虚的眼神,而另一边手术室的大门终于又一次打开了。
最先走出来的是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大夫,挤在最前面的何访一看见他的脸色,心里就凉了一大半,嘴张开了几次,又闭上了几次,他,不敢问!
紧靠着何访蒙芊卉口唇之间哆嗦的更厉害,她,也不敢问。
手掺着蒙芊卉的唐凝看了看两人的样子,终于也没有问。
三个站在最前面的人同时酿出了一份涩然的沉默。
“请问,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最先说话的,反而是后赶来的金经理,久经世事的他一看三人的状态就知道这句话,只能是由自己来问了。
“对不起,”那个中年大夫轻轻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
“啊!”耳边一声低软的呼叫,蒙芊卉终于撑不住这最后的打击,软了下去,唐凝连忙换成两手架在她的腋下,较上全力才没有让她倒下。
而何访却很不争气的没有反应,僵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现在的他只有一个感觉,麻!
一种从心底里弥散开来的麻,亿万根钢针同时刺出的麻,这种麻的感觉每一次的扩张都像是在蚕食着他的乃至灵魂,那是一种慢与快都达到了极致的撕扯。
慢!慢到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肌体的每一处,那一点点,一点点被咬动,被吞噬的过程!快!快到了瞬间他就处在了完全空白的淹没之中!
手术室的大门在一次被推开,一辆担架车被推了出来。
何访终于发出了几个字音,虽然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见。
“带我过去,我要看看哥。”
蒙芊卉几乎用出了全部的气力。
唐凝任着决堤般的泪水洗过面庞,看了看旁边口唇轻动默然自语的何访,终是轻轻点了点头,半拖半架着蒙芊卉走过去。
而另一个纤弱的身影早已经站在了车前。
只有泪水,没有哭喊,死一般的静寂弥漫在空气中……
白色!
何访的眼中此刻却只有一片白色,孤冷的白色,仿佛从那冰冷的床车上升起,悬在眼前,悬在空中。
无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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