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打扮了,就和平时独自在家中般,她走过去,把温树臣的袖扣解开,然后挽起露出修长的手腕。
再往上一点,隐约间可以看清刺青。
她喜欢看这个男人挽起袖子,衣衫不整的样子。
温树臣也让她折腾,倒了杯热牛奶过来“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
“早上有戏拍,九点后你要送我去剧组。”贺青池坐在他旁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她是饿了,桌上的早餐令人食指大动。
温树臣给她喂吃的,照顾的很体贴周全。
贺青池视线一扫,注视着他俊美的脸庞几许,又缓缓沿着高挺鼻梁往下,一路从衬衣顺着下来,最后不知怎么就定格在他西裤的位置。
极短的一瞬,她若无其事就移开了视线。
温树臣却捕捉到了,眼尾浮出笑意“看出什么了”
贺青池昨晚没好意思认真看,就记得疼了,假借着喝牛奶掩饰尴尬,眼睫毛眨了眨“你服务不错。”
她指的是早餐这顿饭,向他轻轻一笑。
男女间还处于感情上升期的时候,难免不可能心平气和交谈这种事。
贺青池就算身体还感觉不适,也不会一直跟温树臣抱怨,多半都是忍着,吃完这顿早餐,找了借口改变主意,不要他送了。
“我又不是小孩,你派司机送也行。”
来回车程就要浪费近两个小时,一上午基本上时间就过去了。
贺青池也不想耽误他的工作进度,趁着温树臣在思量,便主动将红唇在他下颚处碰了一下。
温树臣甘愿臣服于美色,吩咐司机和一名保镖护送。
等贺青池走后,那些同住在酒店的精英团和秘书才出现。
坐在车上,贺青池拿手机跟剧组的副导演请了一上午的假,她让司机朝医院看,又提前预约好了妇科医生。
她跟温树臣每次那个结束后,身体感觉都会隐隐有余痛,要是回回都这样。
长期下去,非得落下心理阴影。
贺青池不好意思跟他明着说,选择背地里去看医生。
到了医院又要排队取号,贺青池索性让司机和保镖在停车场等,她自己坐在医院的走道椅子上,黑色绸缎般的秀发自然地松开,挡住精致的侧脸,她颔首低眉,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排队号码,直到一阵男人的脚步声清晰从远到近落在身旁。
“很巧,你也在这”
贺青池抬起脑袋,看到朝自己展现薄笑的男人。
温越单手抄着裤袋,身姿挺拔站着,有些居高临下,见她没回神,挑了俊眉问“不认识我了”
之前在温家有过一面之缘,还给她留下很深印象不说,这张脸生的与温树臣几分像,又怎么会不认识
贺青池慢慢收起排号单,表情自然“这里是妇科,你也在这”
她把方才那句话,还给他。
温越堂而皇之地就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指了指前方;“陪女性朋友过来看医生。”
贺青池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温越笑的温柔,似乎没想到这里都能遇上,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打量“你怎么一个人来看医生,温树臣呢”
他开口就提温树臣,贺青池也不好假装不认识。
“不在这呀。”
温越看她说话不容易被下套,有些失笑“论起关系,你嫁进温家,我应该也是你半个亲人。”
他没自称是温树臣的亲兄弟,提醒的很委婉。
贺青池早就从宋朝口中得知,对温越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她直觉温越这个男人不简单,不想多接触“哦。”
温越没有怪罪她的冷淡,对于这样姿色的美人,向来都很有耐心与绅士风度,似笑非笑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温树臣,他如今娶了你,你可逃不掉了。”
这话听着意味深长,也让贺青池收起怠慢的姿态,纤长眼睫轻轻一抬,看向他的神色。
温越大大方方,让她审视,唇角掀起的笑弧逐渐变得很深。
半响,贺青池出奇意料,慢悠悠的声音在说“你其实一点也不爱笑,为什么要顶着这张脸笑呢”
温越眼底神色内敛,定定对视着她。
贺青池知道温家水深,她是不想蹚这趟浑水,却也嫁进来了,理应站在温树臣的身边。
所以语气渐凉,也不怕撕破脸皮“我很喜欢他的脸,却讨厌看到你的脸。”
同一张脸,温越就像活在暗处的影子,随时都能在温树臣意外出事后,借势着温家的掩护,暗藏祸心取代他的身份地位他的财富,包括明媒正娶的新婚妻子。
贺青池话音一落,不等温越反应,唇上带着几分笑说“不如我给你介绍一名整容医生,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去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