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
天色逐渐变暗,领着一群牲口去河边放牧的牧师也把牲口带了回来……咳,是巫师。
“您的神力实在奇异!”
待把吃饱了的牲口们都关进圈里,老巫师忍不住赞叹起来:
“我在河边小心地观察了很久,也没有见到任何一只牲畜逃跑,它们都在河边安静地吃草。”
黄羽并不意外,自己的神通驭兽,理论上是可以训练兽兵的,若连放个牧都会出差错,那它也不配叫神通了。
面对老巫师的夸赞,黄羽只是叹了口气:
“放牧虽好,可这一放牧,就让族人们生出了心思……比起为公,他们其实更愿意为私,这下连喂养公有牲畜都不用他们来了,他们自然会谋求私利。”
黄羽很忧虑,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巫师不明白神灵究竟在担扰什么:
“这有什么不好吗?以前之所以为公,是因为大家只有相互团结,一同劳作,才能活下去,现在大家不为公了,不正是说明部落更加富裕了吗?”
在他的观念里,公有不过是物资缺乏时的必须做法而已,人们热衷私有,反而证明生活更好了,不需要绝对公有也能让大家活下来。
“不,没那么简单。”
黄羽摇摇头:
“私有的确是部落富裕的体现,但就像我曾经告诉你的一样,世间虽大,但资源总是有限的,私有必将会导致资源分配不平衡,届时有的人会极端富裕,可相应的,也有人极端贫困……”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黄羽吟出了一句老巫师闻所未闻的诗句。
可是老巫师还是无法理解黄羽所说的事情,他没有见过这种情形,也想像不出来……
二人聊着聊着,忽听远处一声焦急的呼喊:
“神!巫!不好了!”
“怎么了?”
黄羽皱眉。
来人是一个驻守在新部落里的战士,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还是面露忧色地禀报道:
“是新部落的那个巫,他先前带着他部落的所有成年男人,说要去原来的废弃部落拿些东西回来,可是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也还是不见他们回来!”
黄羽大惊:
“难道是他们又遇上了那头异兽?”
部落好不容易才从异兽的威胁中安定下来,要是异兽再次沿河而下,恐怕就糟了!
可老巫师却又有不同的看法,他满怀凝重地道:
“异兽走都走了,轻易不会回返,这应该不是它的原因……”
“神,我怀疑他们可能是丢下没用的老弱妇孺,自己叛逃了!”
……
时间回到下午,太阳刚刚偏西之时。
新上任的巫师倒霉蛋,领着全部落仅有的二十多个成年男人,沿着河流往上游而去。
在以极快的速度小心翼翼地避开几处有猛兽出没的区域之后,他们总算是距离部落旧址不远了。
倒霉蛋远远望去,自己所熟悉的部落已经一片狼藉:
四处的屋舍几乎全都倒塌了,木材与石材飞得到处都是,其上偶尔还能发现一两道狰狞的爪印,看起来极为可怖!
在一片废墟之间,还有些已经干燥发黑的血迹,甚至还有尸体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其肢体扭曲成诡异的形态,明显是暴力击打的结果。
如此惨景,使得倒霉蛋这个已经离家数月的游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痛苦地闭上双眼,不愿再看到族人的尸体,而后转头问起劫后余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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