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激动的季父刚瞄准目标,扣动了扳机,手枪被李霁初一脚踹飞,至于他这个人,被姜时一脚给踹在墙上,抠都抠不下。
钟明原先都已经拉着钟书意趴在地上了,发现动静才微微抬头,发现嵌入在墙上的季父直抽气,这女同志身手够狠,还有力道也大。
一旁的李霁初看着卡在墙上的季父,想把人扯下来,结果一碰对方就喊疼,只能幽怨地看着姜时:“小时,墙破了...”
季荣安在边上眼珠子一直乱转,发现地上那把掉落的手枪,想也没想,就弯腰捡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放荡又放肆,枪口直接对准了钟意的脑门,似乎怕惊扰到前面的两人,在他耳边低语道:“睡一下你女儿怎么了,明明玩玩的事情,非要搞那么大,现在好了,你就等...”
死字还没说出口,他的身子也被姜时一脚踹飞,整个身子穿过前面一排桌子后,撞在了墙壁上才停下来。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后,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季荣安身上压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的陶瓷杯、本子、红宝书之类的东西全部都砸在了他身上。
李霁初看了一眼姜时,就捂住了额头,嘴角疯狂抽搐,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让嫌疑人出来,刚刚地上的手枪明明在她脚边也不捡,肯定就是为了踢这一脚,越想越觉得是。
“好身手!”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钟明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是个练家子,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姜时对着他是笑眯眯的,扭头看季父的时候,脸色就变得阴戾:“民兵队是让你们保护人民的,结果你干了什么,纵子行凶,让你儿子去母留子,还欺压女方家人,在警察面前都敢掏枪杀人,那你对着人民群众得跋扈成什么样!”
季父想反驳,可开口的只有一声声呻吟声,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你瞧瞧人家钟明,退伍回来怕给组织添麻烦,有问题自己扛,你是什么玩意,还敢威胁到英雄头上。”
李霁初也生气,指着季荣安大骂:“还有你不好好教儿子,让他欺负英雄的子女,你们可真是该死啊!!”
骂完后还是认命的把人送去医院。
季荣安被踹爆了下体,直接变成了太监,至于季父,尾椎骨受伤了,接下去的大半年里,只能躺在床上休养。
一个残,一个半瘫...
李霁初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凶残,真的太凶残了,可不得不说真是爽啊!
那边的钟家父女两,对着姜时不断地道谢,要不是她,这个家就彻底散了。
“钟明同志,其实,当初你妻子出事的时候,就可以找组织...”
钟书意闻言,嘴唇动了动,最后一切话语都化为一声叹息。
钟明低垂着眼眸,声音带着哽噎:“是我对不起她,是我没照顾好她...”
“爹—”
钟明的妻子,在生完孩子后,就坐了七天的月子,之后就忙着下地干活了。
那时候因为钟明在部队,她留在了在农村,不下地就没公分,没公分就没口粮,月子期间也扛着锄头下地了,就这么落下了病根。
直到钟明负伤退伍,留在了北城,她妻子才跟着来了。
只是...
“你没告诉过你女儿真相吗?”
姜时撑着下巴,都不知该如何评价钟明这人,你说他重承诺吧,他偏巧对自己妻子有愧,你说他不好吧,又一直遵守对战友的承诺。
“什么真相?”
钟书意不明所以,视线在自己父亲跟姜时身上,来回转动,直到他沙哑的声音响起:“你都知道了?”
“知道,你的孩子在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钟书意是你战友的女儿。”
“咔嚓~”
钟书意原先手中端着的茶碗,不知不觉中掉落在地,很快就反应过来,心慌意乱道:“我...我怎么那么迷糊,我收拾一下,对...对不起...”
姜时按住她乱动的手,上面有被碎片扎破的伤口,钟明看了五味杂陈:“小意,我确实不是你亲生父亲,你的父亲是我的战友,当初为了掩护我牺牲了,那时候你才一岁多,你母亲想改嫁,不想带着你,至于你爷奶年事已高,几个叔伯也不想养你,我知道后,就去把你接过来了。”
“那....那妈她...”
“她知道,她生下来的孩子没能保住,一直很痛苦,你的出现弥补了她的创伤。”
“为...”
“你想问为什么不生一个是吧,生不了了,是我生不了,我被子弹擦伤大腿,伤到了,再加她身体虚弱压根不适合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