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我自然会做个顺手人情帮你这个忙,若是不肯就不必再说。”
盛皎月沉默,而后强调:“殿下,我是男子。”
卫璟嗤笑心道哪个男的长得像你这般漂亮?况且是男子又如何?怎么就穿不得了?他偏要看。
男人挑眉,声音冷的不近人情,“邢坤,送客。”
—
回到盛府,已近天黑。
南阳侯府今日又送了五十箱笼的聘礼,抬进盛府的院子里。
盛皎月看见这些聘礼就头疼,干脆眼不见为净,躲回自己的屋子里。
云烟看着姑娘愁眉不展,叹了口气,“侯府还单独送了东西给您。”
盛皎月喝了两杯冷茶,深呼吸做足心理准备,“是什么?”
云烟低下头,“是嫁衣。”
还是成套的嫁衣。
里边还有绣着戏水鸳鸯花样的红肚兜。
盛皎月瞧见云烟拿上来的红肚兜差点被气晕过去,胸口剧烈起起伏伏,苍白如纸的脸烧的通红微烫,指尖都是灼热的温度。
她这口气还没喘过来的,太子那边又让邢坤送了东西过来。
盛皎月整理好衣襟出去见人,头一回发现冷如阎王的邢统领脸色有点不对劲,他皮肤有点黑,若是不仔细看还看不太出来。
她接过邢坤递来的盒子,顺口发问:“殿下可说这是什么?”
邢坤耳朵发红,面上瞧不太出来,“盛公子自己看过便知。”
是套明红色的衣裙。
露腰露肚脐。
还是邢坤亲自去胡商那里去买的,他都不知道太子送给盛公子这种大胆样式的裙子是要做什么。
这蠢东西漂亮归漂亮,但终归是个男子。
盛皎月回屋打开盒子,待看清楚里面的东西,真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又想起白日里太子在她耳边低语的那番话。
她不敢。
她觉得太子疯了。
不过上辈子他就疯的厉害。
表面风光月霁,是个温雅的文人。
私下什么样子,只有她清楚。
曹缘总说新帝是个清心寡欲的男人,叫她忍忍就过去了,每个月左不过两三回。
若是只有两三回她也不至于如此难熬,几乎是日日都有不同的花样。
她不爱出声,他偏要迫她。
她只得咬着枕头堵住喉咙里的泣音,然而他很霸道,连枕头都不许她咬,偏要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脸颊上的泪痕,也没心慈手软。
只是将自己的手指抵在她的唇边,“只能咬我。”
盛皎月真的被他们逼的山穷水尽,前面是豺狼后面是老虎,谁都靠不住。
只能先拖延着,若是顾青林能回心转意就好了。
—
十天之后,是放榜的日子。
盛府的小厮大清早就急匆匆带回消息,跑的太急,剧烈喘息,“中…中了!二少爷中了!”
盛暄从椅子坐起来,“多少名?”
小厮欣喜答道:“五十多名!”
这个名次已经算不得差,都有机会参加殿试。
若是殿试表现得好,又能往前迈出两名。
盛暄大喜,赏了他银子,又问:“头名是谁?”
小厮正还要报喜,激动地说:“是咱们未来姑爷!程家的小公子!”
程离彦考中了第一,同行的同窗为他高兴给他道喜,他表现出老练的淡然,没觉得多高兴,只想快些把消息告诉他的未婚妻,和她再见一面,说说话。
程离彦每次想到他的小未婚妻,就会脸红。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的妻子就是最美的。
小天仙。
虽然看起来有点笨笨的。
但是没关系,他还算聪明。
程离彦迫不及待修书给盛府递了信,羞涩透露出想见见小未婚妻的意思,若是可以,他还想登门拜访。
盛暄看过书信,叫女儿提前准备,选个日子再去同程离彦见上一面。
“你哥哥总能治好,程家小子与我们也算知根知底,他本事又不错,你若嫁他,也能得一世平安。”
所以这桩婚事,还是得维系。
盛暄继续说:“你这回出门也得小心些,戴好帷帽。”
—
顾青林料到盛府这边不会轻易松口,于是他连着几日去东宫骚扰太子。
卫璟嫌他吵,“你烦不烦?”
顾青林厚着脸皮:“殿下,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卫璟扬眉:“真喜欢?”
顾青林说:“她就是我的妻。”
卫璟沉默一阵,说:“我一会儿去同我母后说。”
皇后其实并不想给盛府和侯府牵桥搭线,盛暄差点害死她儿,她是恨不得将盛府上上下下都处死。
不过儿子难得开口求她什么事,这还是头一回,她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皇后揉揉眉心,“侯夫人前些日子进宫同我说过这事,她是不愿意的,母后也不愿意,但既然你都来帮世子开口,这个媒我也不是不能做。”
太子低声道:“劳母后费心。”
皇后看着眼前让她骄傲又害怕的儿子,“你也早些成家。白家的嫡小姐就不错。”
太子扯起嘴角,冷冷笑了声,心想你中意的白姑娘已经被盛清越勾走了魂,现下已经开始殷勤的给盛清越送东西。
卫璟在盛清越身边放了眼线,白若繁给他送了亲手做的衣裳,他竟然还不要脸的收下。
勾三搭四的本性,依旧不改。
皇妹也还总记挂着他,时至今日还闹着要嫁给他。
男人眼神冷了冷,他马上就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