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身子硬朗夺嫡之争还能再晚个几年,没想到他的儿子们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
“这个计划是你们两个谁想出来的?”惠安帝抬头望向顾锦和谢染,眼里噙了一抹探究。
见顾锦眉飞色舞的挑起下巴一副讨赏的模样,惠安帝眉头一松轻笑了出来,“这计划如此缺德,朕想也是你。”
顾锦皱了皱眉,这算哪门子夸奖。
其实原本这件事可以完全交由谢染去查,但她是个贪心的人,她既要又要。
她不甘心巴巴的上套被人算计,但她又着实舍不得泼天的富贵。
好不容易有一个挣快钱的机会,她怎么忍心错过,所以便想了这么一招。
而谢染也事先知会过惠安帝,君臣两人一同在百官面前演了一场戏,包括一直提心吊胆的永昌侯。
“你们两个就算要做戏也该事先知会我一声吧!”永昌侯好大不乐意。
谢染淡淡开口,“此事关系甚大,知道的人自然越少也好。”
知会他?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惠安帝也有些纳闷的问道:“可你这次诓了那些人,你就不怕他们反过来找你麻烦?”
顾锦嘿嘿一笑,反问道:“陛下觉得他们敢吗?”
虽然她卖出去的东西是假的,可他们想买考题的心是真的,他们现在恨不得藏起来当缩头乌龟,谁找她麻烦不就是摆明了自爆吗?
惠安帝指着顾锦不知该说什么好,“女孩子家家不学琴棋书画就想着钻营这些东西!”
“臣妇也是没办法嘛,学堂开销太大,只能找各位大人们帮帮忙啦。”虽说不是他们自愿的,但顾锦还是会给他们记一份功。
话说到这,顾锦抿抿嘴唇,有些扭捏的字斟句酌的开口道:“那个……陛下,臣妇好歹也有些功劳,那些赃款能不能分臣妇一半?”
其实四成顾锦就满意了,不过开口自然得多要一些后面才好砍价。
永昌侯身子一个踉跄。
天呐!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惠安帝倒是已经习惯了,她不开口要这笔钱那才是不对劲。
“朕知道你弄了个学堂用来供百姓家的孩子免费读书,你的这番心意是极好的,比那些在其位不谋政的官员强多了。
这些钱就算朕捐给学堂的,若与你分这笔银子倒像朕在合伙与你做生意一般!”
顾锦眼睛倏然亮起,璀璨如星晃眼夺目,“陛下,您此话当真?”
“放肆!陛下一言九鼎,岂容你质疑!”永昌侯实在看不下去了,厉声训斥道。
“好了好了,这里也没什么外人,你就别绷着一张脸了,难怪孩子们与你不亲。”惠安帝喜欢顾锦的不拘小节,对她很是宽和。
“对了,把买题人的名单拿给朕瞧瞧。”
惠安帝虽然不打算问罪他们,但总要知道都有谁家在耍心眼,出手还这般阔绰。
待看到那长长一溜的名字时,惠安帝彻底愣住了,“这些都是与你买题的人家?”
见顾锦颔首,惠安帝心口一疼。
粗略一看至少得有二三十人吧,那岂不就是二三十万两银子!
他的私库一年也存不下这些啊!
现在后悔是不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