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在酋帅手下应当没有敌手才是。”
高帽子人人都爱,公孙无忌更不例外,哈哈大笑一阵后,公孙无忌难得谦虚了一回:“对付其他虾兵蟹将不成问题,可酋帅帐下有两个人的本事却略胜我一筹。”
实际上是“远胜”,而不是“略胜”,公孙无忌的谦虚中也总透着几分不实的炫耀。不过这样的两个人还是引起了小黑的注意,他打算顺藤摸瓜追问下去。
“敢问公孙大哥,这二人来洛阳了吗?”
公孙无忌朝尔朱荣坐着的马车努了努嘴,道:“一个叫高欢,一个叫宇文泰,就是军师车旁的两个人。”
小黑暗中得意,心想高欢和宇文泰应该就是知道尔朱荣真实身份的三个人中的两个。虽然难掩喜色,小黑还是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军师平时于众人处的威信好像比酋帅还要高些。”
公孙无忌把食指顶在嘴唇处,示意小黑不要再说下去:“酋帅最讨厌我们谈论这些。”可紧接着,他还是忍不住补充道:“军师素来不爱说话,唯独和高欢、宇文泰比较亲近。”
十余人的马队即将通过邙山的一处谷口,跟据小黑的引导,三叔的宅邸马上就到了。原本围拢的队伍慢慢变成了首尾相接的“一”字,用以应付狭窄的地形,小黑的马车在前,尔朱荣的马车在后,剩下的人骑着马分布其间。
太阳在下沉,队伍进入谷口后,光芒加快了退散的速度。
小黑已找到了两名目标,他闭上眼睛,思索着挖出第三个人的方法。
人的五感会分散人的思绪,故而三叔在思考问题时,总会找个僻静的房间,闭上眼睛平躺下来。小黑也试着去模仿三叔的这一举动,却差点昏睡过去。
马车忽然停了。
小黑从瞌睡中被惊醒,他看到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勒住了马绳,他明白身后出现了什么情况。
公孙无忌跳下马车朝后看去,喃喃道:“凭空消失了?”
“什么凭空消失了?”
“人……还有马……”
跟在队伍最后的两匹马和两个人无声无息地失踪了,若非高欢回头张望了一眼,恐怕所有人都还蒙在鼓里。
“怪事……”小黑自言自语道,因为他不记得三叔有“谷口埋伏”之类的计划与安排。
事情好像朝着一个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尔朱荣的眼睛仍旧锐利如刀锋,他盯着回过头的假尔朱荣,打了个手势,假尔朱荣响亮地咳嗽了一声,高喊道:“继续走。”
公孙无忌把屁股挪回了马车车辕处,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挥鞭继续赶车。小黑肚里暗暗发笑:“无忌无忌,本应是百无顾忌,生了一身横肉,却是个惜命的家伙。”
公孙无忌的担心不无道理,两点寒芒打来,又有一个人跌下了马背。
周围是幽静的密林,密林之中埋藏的危险随着黑夜的来临悄悄浮现。
天正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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