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将秦五五花大绑,防止他再生出镰刀抹脖子的念头。族长还想看看秦五是否有悔改的意思,虽然须发花白的他无论如何都得替大牛讨回公道,把驳他面子、不敬不孝、屠杀无辜的秦五弄死。
“秦五,你若是认错,我或许还能帮你向乡亲求求情。”族长的拐棍又被举起,点着躺在地上的秦五的脑袋。
秦五的头痛得像要裂开,可他还是漠然地环顾四面盯住他的眼睛,回答道:“我大概是要死了。”
“什么?”族长侧过耳朵,努力想听清秦五说的话。
秦五已无话,他安静地等待着审判,候着结果。
“那便杀了吧。”
“怎么杀?”
“怎么杀都可以。”
“你倒是沾了秦五的疯病。”
周围全是嘲笑嬉闹的话语,直到那个人出现。
那个人走路没有脚步声,脸上戴着面具,青铜面具上雕刻着一张笑脸。
不久之后,秦五就知道,那个人还有许多画着鬼脸的面具。
“你们要杀他?”戴面具的人问秦五的族人,他的声音不粗不细,既不低沉,也不尖锐,秦五甚至一度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族长哀恸地走上前道:“这孩子犯了大错。”
“事情我已有耳闻,听说他母亲死了,他不曾流过一滴泪?”
族长的哀恸很快转为恼怒:“我的族人个个孝亲顺慈,他只是悲伤过度,流不出泪而已。”
族长说完话后松了口气,因为秦氏一族的颜面被他保存住了,可惜他们忘记堵上秦五的嘴,秦五悠悠地说了句:“不是这样的,我一点儿也不难过,生既无意义,死也不必忧伤或快乐。”
他还想再说什么时,嘴已经被手快的人捂住了。
戴面具的人盯着秦五看了很久,叹息道:“你这么年轻,倒是很想得通。”
族长气得花白胡子都发起抖来,怒斥道:“这个人不是秦族人生养的,我们好心收留他,他却拿镰刀割破了大牛的喉咙,罪该万死。”
秦五本想反驳,可一来说话的器官受制于人,二来他与母亲被父亲抛弃,母亲是外族人,族长说的话倒有三分道理,他便又安然自若了。
“既然他是外族人,你们不如将他给我,也可少造杀孽。”戴面具的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三锭金子,双手捧着送到了族长面前。
“嗯,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可此人实在凶险,你确定要带他走?”族长心里乐开了花,可还是要摆出老成持重的样子,即使收钱,也要装作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态势。
“那是自然,不过这三锭金子倒有讲究,要分别给你们族里打架最厉害的三个人。”戴面具的人言罢,将三锭金子放入了族长手中,族长忽然觉得手中的金子很烫,却又说不出冰凉的、略带着几寸手心余温的金子为何会带给他这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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