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他一养足气力,就要叫来军妓供他享乐,把撕咬鞭打作为逗弄的方式,还喜欢让女人跪在自己面前,用嘴配合自己发泄。
折磨别人,是否能让自己好受?是否给别人带去伤痛屈辱就是一个人存在的证明?
他很快发现,他毁掉的不是别人,从来都只是自己。
三叔有力的右手离他的颈动脉不过几寸距离,他又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他想高喊着问那个占卜的萨满:真命天子身临险境时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脱困?
他深邃的、如修罗夜叉般的眼睛中,终于闪过了一丝惶恐。
“你害怕了?”三叔没有放过尔朱荣的任何表情。
“是个人就会害怕,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尔朱荣无奈说道。
“能承认自己会害怕,已强过世上许多冠冕堂皇装模作样之辈。”
“是吗?”
“我是个商人,最清楚人在钱和权力面前是什么德性。”
无数贫贱君子,在招徕王侯权贵后就放下了圣贤书;数不清的贞女节妇,屈膝跪在金银珠宝跟前供人玩弄。
尔朱荣道:“所以你耍的阴招比旁人要多得多,因为你清楚名节在这个时代不如钱权来得有用。”
三叔点头回答:“吕布作为战神,尚且在白门楼前向曹操卑躬屈膝,发誓做牛做马,你瞧,无知的人们嘲笑吕布贪生怕死,我却认为他能伸能屈,视名节若无物。”
怕死非英雄,那只是文人墨客的把戏,凡夫俗子的偏见,人若死了,还要名节作甚。真正的英雄,从来懂得忍辱负重,频繁扣头求饶的吕温侯,卧薪尝胆的越王句践,钻胯下的韩信,他们都知道,活着才能完成更大的事业。
“我本想向你求饶,可你既然懂这道理,自然不会让我活着。”尔朱荣盯着三叔的眼睛,坦白道。
“的确。”三叔也毫不客套。
“如此说来,我所有的谋算都被你识破了。”
“我只算到这里,若是你再有后招,我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三叔身后是通明的火光,齐整的勇士,而尔朱荣背后则只有残破的黑暗,寥寥数人。这些人中还包括不归自己号令的初新、秦五和小黑。
尔朱荣真身也在三叔掌握之中。明眼人都能看出此战胜利的归属。
可尔朱荣没有认输的意思。
一声响指,黑袍刀客将刀架在了假尔朱荣的脖子上,假尔朱荣瞪大眼睛缩起颈项,双手支在地上,浑身颤抖,显然料想不到黑袍刀客会对自己下手。尔朱荣的最后一招,正是鱼死网破。
所有人都惊讶地注视着这一变化,三叔愣住,掐着尔朱荣肩膀的手也松开了。
“既然你要我输,我也不会让你赢。”
三叔略带尴尬地说道:“输赢,何必如此执着呢?”
“若不执着,我连性命都丢了。”尔朱荣看到这条老狐狸窘迫的样子,暗暗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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