蛔虫。
“不过你肯定不会特意来这白马寺,你与宝公大师本无交集,非亲非故,你来这里,是想找我,拜托我做一些事情。”
蒙面人沉默了,他的双眸浸染了很久的哀伤。
“洛阳城中可予信赖者不多,你帮过我一次忙,所以我知道你应该不会拒绝帮我第二次忙。”
元欢笑得有些无奈:“第一回的人情还没还,你就想欠第二回人情了。”
“正因为第一回的人情没还,我才敢厚着脸皮来求你。”
“你说,什么忙?”
“帮我照顾好我的几个朋友。”
“哪几个?”
“你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又是个十足的聪明人,我在洛阳的朋友并不多,一只手数得过来。”
元欢颔首,郑重地说道:“我答应你。”
蒙面人倒了一满杯茶,摘下捂住口鼻的面巾,一饮而尽,正是几日前传言死于邙山的初新。
元欢调侃道:“你这是喝酒的法子,却不是喝茶的方式。”
“茶应该怎么喝?”初新不懂茶道,正欲向元欢讨教。
“首先,倒茶不可满杯,茶不像酒,一者烫,一者温,倒满的茶客人不好接手拿。”
初新失笑道:“说的在理,幸好你们的茶已有些凉了,否则我恐怕要烫个满嘴泡了。”
“此外,喝茶最好小口喝,不可如喝酒般豪饮。”
“这是为何?”初新不懂,同样是用来喝的东西,怎么酒能干杯,茶却必须小口啜饮。
元欢大笑道:“正是为了将茶客与你这种酒色之徒区分开来。”
初新亦不觉莞尔,面前这位王爷毫无架子地开着玩笑,倒令他有种相见恨晚之感。
“改天,或许我们可以喝杯酒。”
“我一直都有空,莫忘记,我是洛阳最闲的人。”
“好,我若是……若是能回来,一定会来找你。”
“你要去哪里?”元欢为初新倒了半杯茶,关切地问道。
“我以前认为,你是个很可怕的人。”初新没有回答元欢的问题,自顾自说着。
“因为我总是笑?”
“是的,我不相信总是微笑的人,让我觉得很虚伪,不真实。”
元欢苦笑道:“生在帝王家,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微笑。”
“很多人说,你生下来不哭,只笑。”
“很多人说的话,往往是假的。你想,很多人还说,你已经死了。”
二人又大笑。
“现在,我已将你视作朋友。”
元欢看着初新的脸,过了很久,才一字字问道:“我们真的已是朋友?”
初新在点头。
元欢的笑容依旧写满了神秘,他问初新:“残狼是否正让你去做一件大事?”
初新打断他:“不要问这些,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把你也拖入险境。”
“你不想着反抗,却助纣为虐?”
初新无话可说,只能再报以沉默。
元欢没有放弃,继续追问道:“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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