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付阮因为憋气才没开口,蒋承霖见她沉默,更加笃定心中所想,眸色很暗,声音却与往常无异:“与其赌一个可能会竹篮打水的七成,不如跟我合作,拿一个稳中求胜的两成,这样我们谁都没输,你我都是赢家。”
付阮皮笑肉不笑:“谢谢四哥。”
蒋承霖听出这四个字的背后含义,“四妹怎么想?”
付阮还是那句话:“多谢四哥惦记,你跟乔家已经分好的饼,我就不来尝一口了。”
蒋承霖:“两成听起来不多,可南岭的两成,等同于整个岁宁山庄。”
所有人都在用价值做比较,可在付阮心里,岁宁山庄等同于付长毅,付长毅不在了,但他留下的东西必须在,让阮心洁住在岁宁山庄,相当于付长毅还陪着她,付阮每次过去,更是有种一家三口都在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微妙,付阮从未说过一个字,付长康懂,其他人这辈子都不懂。
别人提都没关系,可蒋承霖提,付阮莫名的不爽,这种感觉很强烈,可能是付长毅留下的东西,还是被蒋承霖给占了四成的缘故。
强压着心底的不悦,付阮道:“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努力争取,合作可以,施舍就算了。”
蒋承霖声音微沉:“努力争取八二还是一九?这种口头的大饼,听起来就像骗婚前的承诺,小心人财两空。”
这话正中下怀,付阮不冷不热:“说的好像婚姻是物质的保障一样,结婚前计较,结婚后算计,没有人财两空不是我找对人,而是我没那么傻。”
蒋承霖:“你想好了要嫁进赵家?”
付阮心底想送蒋承霖去出家,打从吴景淮开始,他就按头让她结婚,来一个嫁一个,婚礼名单上只换新郎名,不换新娘名。
气极,付阮声音越发没心没肺:“早知道我一年前就该选蒋承文,省得费二遍事。”
蒋承霖没出声,车内顿时陷入沉寂,不是安静,而是故意抽空后的死寂。
付阮懒得客套表面情义,兀自推开车门,干脆利落的从车上跨下去。
付阮和封醒上了另外一辆车,很快驶离医院门口。
小龙拉开驾驶席车门,饶是他这么迟钝的人,都在第一秒察觉到气氛不对,他只是对人情世故不明感,可对危险气息,就像缉毒犬的鼻子,百米之内就能嗅出含量。
眼下车上就只有蒋承霖自己,危险的气息自然也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小龙拉着车门,愣是迟疑两秒才弯腰坐进去。
蒋承霖一路无言,小龙不奇怪,奇怪的是车内这种危险又压抑的氛围,不仅丝毫没减,反而愈演愈烈。
半晌,车后传来低沉男声:“去蒋承文的医院。”
小龙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车后一片昏暗,蒋承霖坐在驾驶位后面,看不见脸,只能看到半边肩膀和一截手臂。
想到之前进门时,看到蒋承霖拿着椅子打人的画面,小龙非常强烈的感觉,今晚要出事,他说:“你想做什么,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