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再嫁’这四个字,许多鼓足勇气也不敢说出口,他就是个中间传话的,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付阮的脾气,斩了他也没什么稀奇,神仙打架,向来小鬼遭殃,蒋承霖的意思他已经完全表述了,做人还是得给自己留个余地。
说完,许多始终谦和地低着头,尽量用自己如沐春风的语气,化解一下付阮身上的戾气。
付阮沉默片刻:“如果我今天非要进去呢?”
许多就知道会这样,当场垮下脸,软声道:“四小姐,我求求您了,您可千万别为难我…”
付阮绷着脸,没出声。
许多机灵,知道蒋承霖让外人带话,肯定会让付阮面子下不来,所以他弯着腰,把台阶递过去:“四小姐,今天我当值,我厚着脸皮跟您求个人情,您要真想来,我后天休息,拜托拜托。”
他双手合十,娃娃脸配上诚恳的语气,让人有种不忍为难的天然好感。
付阮沉默数秒,头稍微往车门边一歪,许多当即附耳上前。
付阮声音降低,不冷不热:“回去告诉蒋承霖,有种把蒋承文关一辈子,蒋承文跨出医院大门的第一步,我来接他。”
许多点点头,“谢谢四小姐。”
付阮升起车窗,众目所视下,红色法拉利在临近医院门口不足百米处,掉头离开。
周围所有人都觉得多哥牛哔!
能三言两语就把付阮劝调头的人,怕是要不战成名。
许多看着早已望不到车牌号的红色跑车,大热的天,背后一片冷汗,天晓得他跟付阮凑近说话时,多怕付阮随时从车里掏出一个榔头,直接给他爆头。
转身往车边走,许多脑中一瞬冒出个念头,为什么四哥不亲自跟付阮说?八成也怕付阮打人吧。
跑车中,封醒没听清付阮和许多的最后对话,但他猜到了,不仅猜到对话,连带着知道付阮心底如何盘算。
“如果蒋老四铁了心要整蒋承文,我们就静观其变,你刚才要是硬冲上去,跟蒋老四起了正面冲突不说,赵家也会觉得我们在上赶着巴结他。”这就是典型地无脑被当枪。
付阮果然心平气和:“岄州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我就静静地看着他俩作,他要能把蒋承文焊死在医院里带发修行,我算他有种。”
封醒:“现在就比谁更沉得住气。”
付阮心想,不气不气,蒋承霖不就天天给她安排新郎这点小伎俩嘛,一回生两回熟,从此往后,他敢安排她就敢演。
早上封醒在餐桌上,无意见的一句话提醒了付阮,蒋承霖为什么要急?
因为他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蒋承霖还不知道,之所以她现在还没跟蒋承文达成合作,差的不是几几分,而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结婚。
只要她一直不露底牌,蒋承霖就会一直做热锅上的蚂蚁。
另一边,许多坐在车上,深呼吸几次,酝酿好,打给蒋承霖。
蒋承霖接通,许多叫道:“四哥,刚刚四小姐来医院了,你让我给她带的话,我也带到了。”
蒋承霖声音不轻不重:“她说什么了?”
许多紧张地握着门把手:“四小姐让我也给你带个话,蒋承文跨出医院大门的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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