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醒亲自推着付阮的病床,从手术室到病房,付长康全程陪同,待到房门关上,病床上的付阮睁开眼,眼珠黑白分明,一如既往地明亮。
床边站着一名男医生和两名女护士,表情紧张又不安,付阮坐起来,声音如常:“谢谢你们,今晚辛苦大家,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医生护士皆是垂目摇头,付阮道:“不早了,大家快去休息吧。”
几人点头往外走,沙发上的付长康,冷不防来一句:“劳烦各位把保密工作做好。”
几人忐忑应声,关门离开。
付阮第一时间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沙发前,“爸。”
付长康别开视线,看都不看她一眼。
付阮微微歪头,口吻讨好:“爸?”
付长康充耳不闻,付阮像做错事的学生,站在班主任面前坦白从宽:“我不是故意要吓你,谁这么缺德半夜把你给叫醒了?我想着出手术室就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我在手术室门口不是冲你眨眼了嘛。”
她越说心越虚,之前在手术室门口,听到付长康的声音,怕他信以为真,付阮短暂的睁眼给他使了个眼色,当时看到付长康整张脸都是青的,是真害怕了。
付阮说什么,付长康都不搭腔,付阮只好厚着脸皮坐到付长康身旁,硬挽着他的手臂,故意道:“我没事你还这么不开心。”
付长康依旧沉默,竟然没有被激怒,付阮渐渐觉着不对,她哄付长康,向来是‘计不过三’,她已经不记得付长康有多少年没真的跟她生过气了。
收起企图蒙混过关的表情,付阮沉默几秒,老老实实地认错:“对不起。”
付长康绷着脸,半晌才道:“我没生你的气,今晚对你动手的是胡世安。”
付阮知道付长康在担心熟人作案,余惊未退,她很快回道:“球球被人抓走了,安叔身上有窃听器,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告诉我,只能假装按照对方的指令做,我要不装中枪,球球的命保不住,安叔就剩这么一个女儿,我们谁都不能看着她出事,再说还有醒哥在…“
付阮想拉封醒出来,让付长康放心,结果抬眼看去,封醒安静的站在角落,之前她只看到封醒的左半边脸,如今换了个角度,付阮突然发现封醒的右半张脸微微肿起,脸颊上清晰的几条指痕。
敢打封醒的人……
付阮僵在原地,背脊挺直。
付长康开口:“我打的。”
付阮抿着唇,咬肌一闪而逝,随即声线很平的说:“跟醒哥没关系,主意我出的,戏也是我要演的,我做错你可以打我。”
付长康:“你没错,错的是胡世安和阿醒。”
不等付阮反驳,封醒自顾道:“没做好就是没做好,干爹打的对。”
付阮绷着脸:“你做错什么了?”
封醒看着她,淡淡道:“安叔儿子黄赌毒样样都沾,搞得家无宁日,安叔找你帮忙,你打断他儿子的手,他儿子还是死不悔改,把他扔进牢里是安叔自己同意的,他儿子的死是个意外,当时安叔那么说,不是在说给你听,而是在提醒你,他身不由己。”
“前些年球球生病等着换骨髓,你私下偷着去配,这事安叔知道,他跟我说过,他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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