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付两家保镖透过于记玻璃看到勾肩搭背的两人,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才好,说蒋承霖占付阮便宜,蒋家人不高兴,说付阮占蒋承霖便宜,付家人又不乐意,就算猜到两人喝高了酒后失德,也不好上前劝阻,毕竟他们既是仇人,又是合作伙伴,还他奶奶的当过差一天不到一年的夫妻。
不是付阮和蒋承霖喝多了,是月老喝多了给两人扯得线。
酒精不会因为排除体内就不发挥酒精的作用,更何况付阮和蒋承霖还在持续斗狠,不认输是他们生活中的常态,只要磕不死,就往死里磕。
今晚第三次坐在同一个位置,付阮靠着钉在墙上的长椅背,蒋承霖坐在斜右侧撑着下巴,此时店内基本没什么客人,老板娘也进后厨去帮忙了,付阮半垂着眼皮,声音懒散:“说真的,你为什么拉我一起做南岭?”
蒋承霖垂着视线,似乎在走神,慢两秒抬眼:“嗯?”
付阮:“你不拉我做南岭,我也不会跟赵家合作,你还拿四成出来跟我分,怎么想的?”
蒋承霖明显眼皮很沉,费力睁了睁,许是觉着累,紧接着又眯了下,“怕你报复我,你跟恶犬似的,我们抢了这么久,结果你什么都没捞到,还惹了个大麻烦,以你的脾气,你不好也不会让别人好,赵家拍拍屁股回夜城,山高皇帝远,你想搞他们还得出去搞,我就在岄州,懒得麻烦。”
付阮的重点不在被骂恶犬,而是:“你花钱买我消停?”
蒋承霖大大方方:“你的消停值不了这么多钱,主要看在你跟赵家也结仇的份上,多个朋友多条路,除了南岭之外,我们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付阮:“想拿我当枪手?”
蒋承霖:“也不能这么说,你不跟我合作,赵家的仇该报也得报。”顿了顿,“我们互当枪使。”
付阮玩着空酒瓶,随口问:“没有其他隐藏目的了?”
蒋承霖费力撑着眼皮:“我还能图你什么?”
付阮:“你为什么要长康股份?”
蒋承霖想了想:“为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更加稳固。”
付阮看着蒋承霖,蒋承霖也看着她,两个被酒精填满的人,极力维持着冷静。
五秒后,付阮说:“从现在起,我可以信任你吗?”
蒋承霖不答反问:“我能信任你吗?”
付阮:“可以。”
蒋承霖马上:“你也是。”
付阮:“你刚刚说的话里有没有假话?”
蒋承霖:“没有。”
付阮:“有没有其他目的没说?”
蒋承霖沉默,不是一时半会儿,而是良久的沉默。
付阮坐直身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一些:“我们难得有机会像今晚这样,这是第一次,敢不敢来坦白局?”
蒋承霖也想学付阮一样靠在椅背上,身体往后靠,然而他后面什么都没有,直接仰过去,付阮急忙起身,一把拽住他胳膊,蒋承霖失去重心,反手抓住付阮手臂,付阮没站稳,被他拉了个踉跄,椅子一翻,蒋承霖倒在地上,连带付阮也被他从桌子里面拉出来,趔趄着单膝跪在他身旁。
因为有个缓冲,蒋承霖摔得不重,声音也没有很大,老板和老板娘都在厨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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