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连忙询问着,担忧地凝视着。
“头好痛……”封子安闷了一声,缓过神来之后,声音变得急促慌张,“景双!你没事吧!有没有被他们怎么样?”
“没有,我只是被绑着而已。”景双安抚着,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想要凑到封子安旁边,两个人都被绑着,怎么都得想办法解开身上的绳子。
两个人在黑暗中艰难地挪动着自己的椅子,试图离彼此更近一点,可到底还是太艰难,挪动了半天也只凑近了一点,但让景双稍微看清了一点封子安的脸,他的头也被重创了一下,额头渗着血迹,比景双严重多了。
“你没事吧?”景双担忧地望着他,开始后悔天黑之后拉着封子安跑到这来了,哪想到突然就会遇到袭击啊。
“没事,只是有点晕而已。”封子安轻叹一声气,“都怪我,没有提前调查好就带你过来了,这里荒废着,可根本不像是有花草的样子,还莫名其妙的被人袭击了。”
“没关系,温室是意外,这些人可不是意外。”景双望向门口,“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应该是一路跟着我过来,只是碰巧这里是个好下手的地方罢了。”
“但他们不知道去哪了,我们得趁着他们回来之前赶紧……”封子安刚一紧张,温室外就忽地传来了少许的人声,脚步很轻,近乎于没有,但他们在交谈,还不止一个。
接着一点光亮在温室外的门口晃动,门缓缓地打开,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是袭击他们的人。
景双蹙紧眉头,之前都是在黑暗里一闪而过,没有记下特征,而这一次景双能够好好地辨认他们的服饰了。
是一身黑衣,从头包到了尾,肩膀上有一个红色的圆形标志,腰间挎着各类型的小武器,比如棍棒、电枪或是匕首,还有一些激光枪。
来的人有四五个,并不多,混在人群里监视他们正好,若是好好打扮一下一路跟过来,他们还的确很难注意到,脚步很轻的话,靠着黑衣在夜色里跟随他们,这一路没发现也正常。
为首的人将整张脸都包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景双。
屋子里有了灯光之后,景双才发现这里是真的破败荒芜,怕是很久都没有人来了,这样别说等人来救他们,就是死在这了,都得好几天才被发现吧。
景双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想因为紧张而打乱她的思绪,便主动开口询问道:“说吧,跟了我一路到这,谁的人呢?有什么目的?”
黑衣人盯着她,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封子安,犹豫片刻,缓缓地抽出了手中的匕首,道:“对不住了,三公主,我们也不想对你动手,只是你的存在妨碍了我们主人的计划。”
“你们的主人,大公主?”景双轻哼着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在这里偷偷解决了我,就不会查到景伊月的头上吗?之前你们在皇室里那一趟,我就已经把你们的消息偷偷记录下来告诉了我的女仆,如果我今天出什么事,有麻烦的第一个就是景伊月。”
黑衣人的动作微微一顿,似乎有所思索,之前他们能出现在皇室内袭击景双的话,就极有可能是皇室内的人,或是跟皇室内部有关系的人,以前她以为是景纱,现在看来景伊月才是背后真正的凶手,因为招惹了景伊月的事,现在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景双了。
黑衣人的片刻沉默,旁边的封子安忍不住开口了,“你要是杀她,就必须得灭我的口,可我一旦死在了帝国境内,到时候就是帝国与联邦的矛盾了,别说大公主,整个帝国都不会好过的。”
封子安是憋着口气,认真地辩解着,以他的个性是不会觉得微不足道的自己死了会给帝国与联邦带来什么影响,现在这么说,多少会让对方忌惮些。
“我可没说我是大公主的人,而且……而且今天她要是不死,完蛋的可是我们,大不了之后再处置你!”黑衣人眼神变得一凶神,尽管还有片刻的犹豫,但还是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猛地朝着景双刺去,非常果断。
“景双!”旁边的封子安一慌张,晃着椅子猛地朝着景双撞去,两人碰撞到一起,景双轰然一声歪倒在地,反而是跌过来的封子安硬生生地挨了那一匕首在肩膀上,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之中,让景双喉间一窒。
“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啊!”黑衣人明显一慌,不知所措地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被护住的景双以及血流不止的封子安。
要真是让封子安死在这,他们可就麻烦了,联系到帝国与联邦两边,这件事绝对会闹大。
温室内氛围正焦灼着,屋外忽地响起了人声,有人急匆匆地进来在黑衣人耳侧叨念了两句什么,接着几个人看上去很是不安地对视了一眼。
“算了,先走。”为首的人嘀咕了一声,立即转身往外奔去,几个人匆匆地离开了现场,还不忘收拾自己的痕迹,眨眼之间,杂乱的温室里就只剩下封子安以及景双两个人。
“封子安!你没事吧!”景双有些慌张地喊了一声,她这个角度看不到封子安,只能嗅到血腥味,不知道他被刺到了哪里,有些惊慌。
在对方突然刺刀过来的时候,这个人竟然毫不犹豫地挡了下来,景双都愣了一瞬,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血腥味飘起之后,才回过神。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没压到你吧?”封子安声音轻飘飘的有些虚,像是吸着气,他动了动身体,试图将自己从被椅子压着的景双身上挪开,却有些吃力,一动就牵扯到伤口,以至于他倒抽了一口气。
“你、你先别乱动,外面好像有人来了,你先等等。”景双紧张地制止了他,抬眸再次望向温室的门,刚才那批人匆匆地离开肯定是因为什么意外。
能够想到的便是这一次急匆匆地赶来的大批人对刚才那些人是个威胁,极有可能是来救她的。
温室那扇老旧的门轰然一声被人踹开,一个笔直挺拔的熟悉身影赫然出现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