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以为这份病历是19岁开始记录,但药物过敏史里却提到了傅屿川9岁之前的几次用药记录。
而病情诱因里的表述也很含糊,只有类似“极端不良环境”“极度暴力刺激”“创伤后应激障碍”“目睹他人死亡”等词汇,但并没有明确写出具体的事件。
以傅屿川的症状来看,他的病情显然不是突发的,而是慢慢形成的。
在9岁到18岁这个时间段,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傅屿川抿了口茶,平静道:“没什么,只是经历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
温如乔不愿戳他的伤疤,小心翼翼问:“那你最近有遇到什么刺激到你的事情吗?”
岳渊他们的出现,应该是有规律可言的。
比如她曾经看过一份病历,每当病人需要进行重大考试时,他的一个“教授人格”便会出现;当他遇到不幸时,另一个“小女孩人格”会出现,替他承担所有的痛苦。
在傅屿川病情日趋稳定的时候,岳渊他们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呢?
傅屿川歉意道:“抱歉,小乔。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他那么绅士温和,温如乔反倒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啊,我不该给你这么大的压力。”
她知道她强行追问,傅屿川可能会告诉她真相。
可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秘密,她毕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探究傅屿川不愿提及的隐私,对他来或许是又一次的伤害。
傅屿川深深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孩,氤氲的烟雾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
“不过这几种药你最好别吃或者少吃,对内脏的损害和负担太大了。”温如乔划出了几种药物名称,然后给傅屿川夹了一筷子菜,“好啦不说那些了,吃饭吃饭。”
她就这样,笨拙却温柔地闯进了他的世界。
傅屿川长睫微颤,薄唇轻启:“谢谢。”
-
温如乔中途去了个洗手间。
她用洗手液仔仔细细搓洗指尖,身边多了抹倩丽优雅的身影。
康欣雅从小羊皮包包里掏出一支口红,慢条斯理地补妆。
温如乔洗手洗得认真,压根没注意到她。
康欣雅却在肆无忌惮打量着温如乔。
她穿了条油画风印花的连衣裙,裙摆微微过膝,露出一截漂亮纤细的小腿。裙子色彩的饱和度很高,一般人根本驾驭不了,穿在温如乔却意外的合适,衬得女孩肤白胜雪。
只可惜,不过是假货罢了。
因为——那可是艺术家izzie上周的高定秀展上最惊艳的一件作品。
想要购买想要先向他的高定工坊订购,最少要等待两个月才能出货。
才短短一周,温如乔就穿上了,不是假货还能是什么?
不过别说,还仿得挺像的,算得上高仿了。
“温小姐。”康欣雅红唇轻翘,显出几分攻击性来,“你和阿屿的感情,可真让人羡慕。”
温如乔这才注意到她,眉毛挑了下:“你和傅屿川很熟吗?”
康欣雅笑意更浓。一个阿屿,一个傅屿川,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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