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她知道了,她也并不会在意的。
越靠近窗口,那股味道越刺鼻。
沈娇看着窗口后面的那个装满黑色粘稠物的银色铁桶,扭头瞥了一眼褚沅。
接收到沈娇的眼神,褚沅秒懂。
他朝着躺在窗口后偷懒的男人,喊了一声:“杂碎,给爷过来打菜。”
听到褚沅的声音,躺在摇椅上的男人,‘唰’地一下,睁开眼睛。
他是不是听错了?
为什么他会听到褚沅那个魔鬼的声音?
就在男人自我催眠的时候,褚沅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再搁那磨磨唧唧,我待会儿就进来削你。”
这话一出,男人连忙站起身子,转身走到窗口前,他的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卑微的谄媚道:
“褚爷,您怎么来了?瞧我这耳朵,就跟聋了一样!”
看到男人脸上的笑容,褚沅感觉自己的眼睛被辣到了,“你笑个屁啊,丑死了,快给爷打菜。”
听到褚沅的话,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褚…褚爷,您最近是不开心吗?”
不然你为什么要想不开来我大食堂吃饭?
还是说,你又想揍我了?
想到这,男人的身子猛的颤抖了一下。
褚沅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这是你该问的吗?杂碎,别让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男人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他咬了咬牙,视死如归道:
“好好好,我这就给您打一份。”
说完,他拿了一个干净的餐盘,然后用大铁勺在那个银桶里,舀了一大勺黑色粘稠物。
弄好之后,他用双手端着那个餐盘,态度恭敬的递给褚沅。
站在褚沅身旁的沈娇,看着男人那不断颤抖的手,眼底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个男人似乎很怕褚沅。
如果这个男人知道沈娇的想法,他会很肯定的点头,让沈娇把‘似乎’去掉。
他就是很怕褚沅这个魔鬼啊!
他在这所监狱,最怕的人就是褚沅了。
这个褚沅,在进监狱的第一天,就把他往死里的揍了一顿,让他在医务室躺了半个多月。
褚沅揍他的理由是,大食堂的东西太难吃了。
问题是,大食堂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他做的啊!
他只是一个臭打菜的啊!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看着男人那不断颤抖的双手,褚沅皱了皱眉,嫌弃似的将他手中的餐盘拿走。
将餐盘拿到手后,褚沅用另一只手牵着沈娇的手,走到大门口,随意地找了一张餐桌。
然后将那张餐桌上的囚犯全部赶走。
???
被赶走的那一桌的囚犯们,看到褚沅霸道的行为,敢怒而不敢言。
见褚沅拿完餐盘就离开了,打菜的那个男人愣了一下。
嗯?怎么这次褚沅这个魔鬼没有揍他了?
他以前每来大食堂吃一次饭,就会把他往死里揍一顿。
为什么这次褚沅不揍他了?
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随即他又觉得自己有病。
他怀疑自己被褚沅弄的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