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尊,我们住哪儿?”
“牧剑山境地,偌大一块,除却牧剑山山头,任你住。”
“大师尊,那你住哪儿?”
“牧剑山山头。”
“大师尊,我们吃什么?”
“自己想吃什么,牧剑山境地,随便取。想吃什么样式,自己去做。”
“……”
道牧嘴角抽搐,只差捶胸顿足,呜呼哀哉。
二师尊于一旁,实在看不下去,拎着道牧下山,扔至主峰下的山谷。“此为一方牧地,你可寻一处好地,自建房屋。”话没落,人已不见。
“摊上这么个门派,拜得这么个师尊,也不知是祸是福……”道牧欲哭无泪,牧剑山生活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这才嘟哝完,决刀与灭心牧剑自天而降,直插于道牧身前。
“决刀乃绝品仙器,此牧剑脉承亦不凡。万万不可,擅自扎心,以身蕴剑。只需将它带在身边,危机之时,能成奇效。”
“你在这么短时间,让它带你到这,说明你对它有办法。”
“牢记一句话,不管你想要什么,都比不上,所要付出的代价。”
而后,师尊再也没出声。
回想过去时日,他哪里对灭心牧剑有办法,分明就是误打误撞。道牧一手拿决刀,一手拿灭心牧剑,心情就同脸色一般复杂。
道牧唤阿萌前行,决刀在手,谨慎四望。古木参天,灌丛成林,这是分明是一片远古森林。
此刻正阳已过,太阳正在变老,阳光热情冷却不少,多几分成熟的温柔。阳光透过枝叶间隙,照射大地。湿气与枯枝败叶腐烂气息纠缠,除非道牧这类人,否则只能闻到花草清香。
唰唰,咔咔,道牧身前古木突生动静,生出眼鼻口,突出成大师尊的脸。
“徒儿,我限你今日解决个人问题。”
“明日,我上门寻你,授课。”
突如其来的动静,道牧浑身紧绷,决刀已出半鞘。就差一点,古木就成房屋建材。
一刻钟后,阿萌带道牧找到一条溪流,溪流一侧有小片平原,一侧就是山麓。最完美莫过于,山麓往上十余丈,有一处温泉。
依山傍水,有处温泉,正是道牧心中完美地。
“我已臻至牧地境,待我恢复牧力,是否应该寻得一处灾地,巩固我大牧境界。”
“嗯,万剑坟就不错。刀剑泛滥,只怕成灾无数。”
“……”
想到如今,自己已是大牧,人们口中的仙长,道牧心中难免有些喜悦。有成就感,便有更多念想。有更多念想,就有无尽动力。
思绪间,刀起刀落,所过之处,古树的枝干被道牧一一斩落,最小根都有道牧手臂那般粗壮。砍树建房,吃体力的活。道牧庆幸自己牧力干涸,肉身素质较于以往强上几分。
旁晚,夕阳西下,阳光如血,撒在道牧用古树枝干修建的新家。晚风习习,吹来寂寞,亦带来黑暗的冰凉。夕阳仅剩的温度,却被晚风无情吹凉。
溪流相较白天,水势险峻湍急甚多。
一只黑鱼形如梭子,巴掌大小,水中游动,快若迅雷。黑鱼正在追逐一只小拇指大小的小鱼,小鱼速度并不慢,黑鱼速度更快。
眼看小鱼就要命丧黑鱼大口,小鱼急中生智,调头冲向水面。
噗,一声巨响,溪流像是被炸一般,掀起大量水花。不见小鱼,只见道牧同炮弹般飞出溪流,冲出水面。
轰轰轰……
黑鱼的头大若道牧的木屋,血口大开,如若无底洞,足可一口吞下道牧的木屋。
“水中你为王,地上我为神!”
话才落,道牧未来得及动手,黑鱼已射出舌头,行动青蛙扑食那般。决刀手上幻化成蝶,舌头被斩成一块块碎肉。
黑鱼见状不妙,不再扭动鱼尾,任由自己身体往下坠落。
道牧怎会轻易放晚餐逃离,“风来!”一股旋风绕黑鱼,为道牧争取宝贵时间。黑鱼被道牧一击腿鞭,击飞数十丈。砰,狠狠摔在山壁上,整座山都晃一下。
如此重击,黑鱼当场晕厥,停止无畏挣扎。另一边,阿萌亦寻来不少野味,正等道牧给她做。
一人一兽,吃得很是尽兴。
酒后饭饱,来至温泉,美滋滋泡上一泡。再回到木屋,道牧躺在床上,口含一颗糖果,须臾后,进入梦乡。
翌日。
“哞,哞哞,哞……”
道牧睡意正浓,潜意识没把若有若无的叫声当回事。没给他安心睡个好觉,忽觉脸上一阵阵清凉。这感觉,道牧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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