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忙起身躬身施礼:“李大嫂,您有什么气只管冲我来,我替我们老爷向您赔不是。我家少爷的情况您也看到了,不愿意回去,我们若是硬来,只怕他又会出什么事。”
双城:“现如今人好好的在这里,你们带走后,再出什么事与我也没关系。”
李管家:“唉,话不能这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当初主动答应要教我们少爷,现如今才区区两日,就轻言放弃,是不是不太好。”
双城:“若再待几日,我怕我们全家都得死光光。”
李管家:“您这说得哪里话,经过这事,我们少爷也知道自己的错了,肯定不能再犯。”
不管双城怎么冷脸,李管家只管笑嘻嘻的赔罪,伸手不打笑脸人,让双城一时拿他没了办法。
甩甩手出了屋门,见钱大林与钱永富都待在院子里,显然是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钱大林:“你放心,我日后肯定不再动手,咱们道上混的最讲义气,我决对不会恩将仇报。”
双城:这熊孩子什么玩意儿变的。
钱永富差点仰倒,什么叫道上混的,还没忘了那个混混,真想一鞭子抽死他。
面皮抽动几下,忍下心中的不满,强笑着对双城道:“李大嫂,刚才多有得罪,实在对不住。我与你赔罪了。”
双城叹了口气:“钱老爷,我实在不合适再教他了,除了不给饭不给水,也没别的办法。要不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钱大林:“不用不用,我以后干活就是了,不用请什么高明了。我就听那个贼,不是不是李叔的话。”
钱永富:“啥!李叔,这孩子原来会好好叫人,那以往这老东西、老糊涂,原来是对自己的专属别称。”
双城:“吃错药了,还李叔,听着就难受。”
日头渐渐从东边升起,天边一片红霞,喻示着今日是个好天气。
钱永富颇为尴尬的离开了双城家,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偷笑。
李管家:“老爷可是发现少爷的变化,心中喜悦?”
钱永富哼了一声:“就你眼毒。”
李管家:“小人就是您肚里的蛔虫,若不知道您想些什么,那这差事就算是砸了。”
钱永富一听这话,狠瞪了他一眼。
李管家一缩脖子:“小人胡乱猜的。”
钱永富:“没想到这个农妇还有些本事,一会儿回去,你让人送些补药过去,再给大林送些吃的,这几日都瘦了。”
李管家忙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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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林放出了大话,说乖乖听话,按时干活,双城也只当听一听算了。
早上吃过饭,双城扶着李老实出院子溜哒,钱大林红着脸上前:“昨日是我不对,不该下狠手。像你这么讲义气的,咱们道上的人最佩服了。这个情算是我欠你的,以后若有人欺负你,我就带人去弄他,定给你出气。”
李老实:“不干活就没饭。”
钱大林忙道:“我去,这就去干活。王六,带人跟我走。”王六等一班仆人呼啦啦跟着钱大林去了地里。
双城:这算啥,自己忙前忙后,最后李老实把人教育了。
吃过药,李老实又去睡了,双城叫上李玉山一块儿去地里,只见钱大林满脸是汗,脱了外裳,正在用锄头刨地,王六等人在旁边,打扇、端水,还有呐喊助威的。
双城皱着眉头:“你这是干活,还是叫做秀啊?”
钱大林一抬头:“啥叫做秀?”
双城:“就是演给外人看呗。”
钱大林:“那不能,我这是真心实意的,决不掺假。就是天气太热了,这帮小子待着也是待着,没得少爷干活,他们还享清闲的吧。”
双城白了他一眼,“随你吧。”扭着肥腰拉着李玉山回家了。
她一晚上没回去,董表姐这边也不放心。早早起来,带着四姐妹,回村瞧一瞧。
双城刚到门口,就听到四个妞的哭声。待她进院,四个妞看到阿娘,一下扑到她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
双城拍拍几个人,“你阿爹没事,休养几日就好了。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出了多大的事。”
董表姐满脸担心:“你呀,就是胆子大,放这么一个混小子在这里,出事了吧。当初就劝你三思,你就是不听。”
双城:“表姐,您就别说我了,我也后悔了,只是这狗皮膏药一时甩不掉,委屈了老实,我也不好受。”
李老实在屋里待的难受,听到老婆这么说,赶忙从屋里出来:孩子她娘,我不委屈,你别难受,我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