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少君秉着一腔对长依的真心,委身向东华帝君拜了一拜,且道了句受教后,方见得帝君那张紧绷的冷脸总算得以缓和了些。
“少君同小徒之事……本君认为不太妥当!”
东华帝君话语一顿,侧目瞥了一眼红衣少君,见其眸光微动,面色清和,故又凉声问道:“素闻少君与情爱上头看得不透?”
这番话里有话,晋枫闻之心下微凉。
三界有关自己的传闻确实有那么几段,然,东华帝君向来不注重那些莫须有之事,但眼下他怎就看风使舵,随波逐流与流言蜚语之中,这分明是存心刁难。
晋枫捻起酒杯轻笑:“听闻……帝君曾于三万年前的离恨天历了个劫,”尊神话语一顿,斜眸瞥过帝君淡漠的脸庞,继而又道:“那劫……似乎叫……归心,又称灭情绝爱?”
“嗯,继续说下去!”
东华帝君一只手落在紫木案上,轻轻地,一下又一下敲着。
“既已归心,帝君又何来同帝后的同心?
还是说……这帝后从来便只是个摆设?”
果不其然,少君一席话逼得帝君大人连着一口气喝了三杯酒。
待三杯酒下肚,帝君方用手指着晋枫的面门,一本正经道:“凭本君比你年长这数十万岁,比你多历了几道天劫,你有何异议?”
帝君大人倘若厚起脸皮耍起赖来谁也扛不住。
晋枫深知东华是故意为难自己,毕竟依儿之事瞒得他辛苦。但世事千千万万,帝君他了如指掌惯了,有时,便是连说也懒得说。
亦或者,用帝君的话来讲,他不愿过早谈及,不过是时机未到。
但他道得不假,自己如今是同他生分了。
“本王非但无异议……反而更想效仿帝君待帝后的这番深情蜜意。
心中有爱,有些事便是再不通透,也无师自通了。”
这句无师自通倒是说得实在,东华帝君心思不免沉了沉。
晋枫再替他斟了杯酒,轻叹一句道:“你一直暗中阻挠依儿同本王在一处,总有缘故?”
帝君浅酌了一口,满目高深地道了句:“恐少君多情,委屈了小徒。”
“本王自当倾心相待依儿!”
晋枫话毕,径自续了一杯。
“呵呵……”
东华帝君这声笑,看似平常,然而却无端使少君心里徒生了个不一般的疑惑。
“以帝君的性子,不会无端护一个人。”
晋枫起身,负手远眺玄珠心境之外那已浑然一体的海天水雾:“依儿飞升乃帝君私下为之,收依儿为徒,又是帝君数十万年来头一回……”
帝君微眯着眼,气定神闲地道:“助长依飞升,是为还本君一个恩情;
收其为徒,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
“上元宫人才辈出,依儿何德何能?”
今日,晋枫是下了决心要从帝君口中探出些究竟来。
帝君扮得一副耐心十足的诚恳相道:“如你所想,资质平平更具挑战性……”
“倘若只为一时新意,那凤锦天衣又有何深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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