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柟看去,子柟却是自顾自地收拾着手边的物什。
“大哥婚期将至定然需要人手,这几日我便留在三清境,看看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顺便……陪陪母后。”
子柟转过话题,未再搭理长依。
皓月宫
子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无论如何,长依与大哥木已成舟,母后不答应也得答应。
“拜见子柟上神!”皓月宫中一众仙娥纷纷朝子柟作礼。
“天后娘娘呢?”
“回上神,天后娘娘正在寝殿歇着。”一仙娥备了茶点,对子柟甚是恭敬。
“你先退下,我便在这里等。”
“是……”
仙娥退去,几个胆子稍大点的,便躲在屏风后偷偷欣赏着温润如玉的子柟上神。
“都闲在此处做甚?”
芝芸一出现,吓得几个仙娥皆作鸟兽散,背地里自然又是对芝芸的一番议论。
“子柟,你怎么来了?”芝芸缓步而来。手中抱着一些才采来的木樨花,又熟练地将这些花插入花瓶中。
子柟起身,指着这些木樨花问道:“怎么将这些木樨拿进来?我一直觉得这味道太过浓郁。”
芝芸带着几分笑意:“也不知天后娘娘怎么了,近几日老要我去折些木樨插上,说是在方壶,鲜少会瞧见木樨开花……”
子柟心中微微触动,那时,父神将母后谪去方壶,唯有在三清境木樨花开之时,方能召其回来待上几日……
“子柟来了?”忽然一道声音将子柟从回忆中拉回。
子柟转过身,面对许久未见的元琨天后忙躬身作礼,口中轻轻唤了声:“母后!”
芝芸见状退了出去,元琨天后拉住子柟,顿时红了眼眶。
“母后何以如此?”子柟见状,心里也不大好受。
元琨天后绷着一张阴郁的脸道:“你可知道长依那臭丫头的身世?”
子柟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元琨天后突然甩开了子柟的手,脸上带着嘲讽:“你们兄弟俩莫不是都忘了当年的心酸苦楚?”
“母后,”子柟眼中闪过一丝隐忍。看来大哥说得不假,母后从未将对神凰的恨放下过,乃至更甚。
“儿臣看到母后将自己困在过去里,心中甚感心痛!”
元琨天后冷冷暼了子柟一眼:“你此番过来不是专程为看母后,而是……替你大哥做说客的吧?”
元琨天后显然不相信子柟,就凭他早就知道了长依的身世。
“母后,您好好想想,神凰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为拯救苍生不顾世俗眼光委身与神王之灵,最后又助父神擒获了魔祖,只身陨灭,她一个身归混沌之人,如何令您耿耿于怀至今?”
“住口!”元琨天后一股无名火又上来。但凡提到神凰,她便毫无理智可言。
子柟面不改色,他不能由着母后再这般作茧自缚下去。
“母后的心结在于父神而非神凰,长依的身世已经够可怜的了,若是天意将她送到我们身边,我们该做的,就是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