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臻国翰林官,五品多借三品服色,讲官破格有赐斗牛服者。
翌日。
微风吹拂,一颗露珠从梧桐树叶上滑落,正好滴落在姜珞瑜的左肩,他翻着书卷,感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就在准备起身时王翁匆匆走来说道:“殿下,陛下下诏,请殿下接旨。”
姜珞瑜起身,将书卷合起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看了一眼天色问道:“此番来的人是谁?”
王翁看了一眼萧若渝,微微笑道:“是个熟人。”
“熟人?”萧若渝笑道:“这朝堂上下你知晓的人倒是不在少数,但要说熟人,不过单手之数,来的如此早,看你心情不错,显然是不常相见,再加上是来传旨的。此人应该是常住宫中,在宫中你又熟悉的倒是有两位,一位闭关于天权阁,就连哪一位想看也未必能看到,让他出面传旨,此天下也不过三人,我可不在其中。剩下哪位不用想也知道了,走吧。”
“还是殿下知老奴啊!”王翁笑道。
萧若渝说道:“都说了,不论人前还是人后不必称‘奴’显得生分。”
“礼不可废。”
“这是我的府邸。”
“知道了。”
“走吧,看看这一位三年不见的故人。”
说罢两人便朝着前院而去。
来至前院,正堂前,站立三人,身子笔直,中间之人白发无须,面若白蜡,头插一枚桃木祥云簪,身着紫袍,其上绣一条虬龙,虽为龙其上多牛角,四爪,唤为——斗牛。
腰间系一金镶脂玉,雕刻四爪虬龙纹饰的腰带,腰间悬挂一支香囊,别有一把美人肩的黑纸折扇,双手托着金黄的圣旨。
身旁二人身着倒是没有这般华丽,着绿服,其上纹饰为日月山海,头戴黑色寺帽,帽顶近圆,缀一绿色绒球,后沿高出帽顶。
分别站立左右,虽然一直在调整,但见到萧若渝来到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了几分,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得。
姜珞瑜也看到了二人,走到正堂前,微微低头看着二人问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两人低着头一个也不敢答话。
紫袍老者笑道:“殿下,三年不见可还好?”
萧若渝直起身子,看了他一眼笑道:“适才王翁来说有人前来宣旨,称是个熟人,我一想便是你,我还记得三年前你带的人可不像这样啊,难道我很可怕吗?”
紫袍老者笑道:“殿下说笑了,此二人是昨日才从光禄寺选出来的,许是紧张了些,殿下勿怪。”
“这倒是少见,光禄寺掌宫廷宿卫之事,兼膳食帐幕,从光禄寺出来还是如此模样?看来三年过去了连九寺都不怎么样了。”
紫袍老者倒也镇定,平静说道:“殿下有所不知,此二人便是书香门第,但因为一些事情才入了光禄寺,不过半月时日,陛下想让王府多谢仆从便命老奴挑选二人。殿下向来喜欢读书,此二人对诗词倒是有些功夫,所以老奴这才将他二人带来,若殿下不喜,稍后老奴换了便可。”
“不必了,就此二人吧。”萧若渝也没有再说什么。
“殿下是否宣旨?”
“宣吧,我听着。”
“若。”紫袍老者挥手,圣旨自手中展开,退后一步,二人一左一右接住。
看着这六尺长的圣旨,萧若渝也是一阵头疼。
紫袍老者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逍遥王——萧若渝,游历三载,今回京,所失、所得、所见、所闻,朕多已知晓,三载历练也成长不少,朕心甚慰。着逍遥王,暂领大理寺、鸿胪寺之职,以视考验,三日之后西域使团入京,逍遥王待朕设宴,钦此。另,朕心中有愧,若有闲暇入宫用膳。”
萧若渝长叹一声看向天空,摆了摆手让王翁接旨。
王翁俯身行礼,紫袍老者将圣旨闭合,双手递给王翁,随后看向萧若渝说道:“殿下,外面光禄寺送来的侍从已经到了,您是否清点一下?”
“没有那个必要了,让龙卫的人离开便可,我府中可不想见血。”
“是。”
“其他还有什么吗?”
“皇后娘娘让殿下若是有时间进宫看看,红月公主在前几日听到殿下要回来,嚷着要为殿下接风,但是被陛下送到国子监去了。”
“其他呢?”
“吐蕃国师已经过雍州入天水郡,不日便抵达京城。”
“鸿胪寺的事?今日才接到旨意,就不能让我休息两日?”萧若渝笑问道。
紫袍老者微微摇头道:“殿下事关国事,不可懈怠。”
“知道了,要进来坐坐吗?”
“不了,明日若无事再来叨扰殿下,现在还有皇命在身。”
“你还要去宣旨?”
“岭南出事,陛下想要派裴将军去看看。”
“岭南?裴将军?裴瑜?”
“正是。”
“宣旨的时候让他今日到我府上,我有事交于他。”
“是,老奴告退。”
“嗯。”萧若渝点头道:“王翁替我送一下大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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