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不与君子争名;不与小人争利;不与天地争巧。
萧若渝回到后院换了一套衣衫,这才出门,逍遥王府由于三年没有主人,原本的马车夫已经被光禄寺收回,而新的还没有补上,所以想要前往太白楼除了走路之外便只得雇一辆马车。
由于府内都是新人对于这周边环境还没有十分的熟悉,倒是用了不少时间,等抵达太白楼已经是午时三刻。
太白楼长安城八大名楼之首,又名楼外楼,凡达官显贵皆喜在此设宴招待,一来有着八大名楼的声誉,二来此地清静,不论位置高低,贫富差距,凡是进入太白楼便有着一席之地,就连大堂也是由屏风阻隔。
太白楼高八层,每一层所招待的客人都有不同,这本不是太白楼创立之处的设想,而是身在京畿之地,有的时候想法也是一种奢侈,所以便直接分开。
其中,第一层到第三层用于招待长安百姓;第四层、第五层用于招待朝堂官员;第六层和第七层用于招待江湖排得上名头的侠客以及朝中大员;至于第七层,乃是楼主为好友而设,很少接待来客。
此时姜珞瑜走下马车便听得争吵之声,不由得眉头微皱,声音乃是从太白楼内传出,多有不雅、粗俗之语。
长安城内,天子脚下,萧若渝还真的想不出,有谁敢在太白楼内破口大骂,抖了抖衣衫,看向车夫说道:“你赶车不错,有没有兴趣入我府?”
车夫不知萧若渝是谁,上车也是在逍遥王府之前,还相隔了些距离,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萧若渝,压了压头顶的草帽说道:“我观公子乃是大户出身,怎会看上我这糙汉子?”
萧若渝闻听一笑道:“常年不在长安,这才回来一年,若是有兴趣便到我府上。”
车夫想了想问道:“公子莫不是没钱交这车钱?才来打趣于我?”
萧若渝一笑,确实还未给钱,伸手就要拿钱包之时,却忘了钱包来时被他放在了床榻之上,这一刻颇有几分尴尬,还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钱莫要着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可愿?”
车夫道:“公子锦衣华服,我便且信公子,不知公子这月钱能够给上多少?”
萧若渝笑道:“你一日可赚多少?”
“这一日下来好的时候倒是可以赚二三两碎银,差的时候也有百十文。”
“那我给你一月三十两纹银可愿?”
“三十两?”车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萧若渝点头笑道:“三十两。”
“有何好事?”车夫瞬间警惕起来。
“仔细想想,若是你觉着三十两少了可以再往上加些,若是想好了,便将车停好,然后进来寻我。”萧若渝说罢便直接转身进入了太白楼,在外面听了半天也大致知晓了是怎么回事儿,便没有和这车夫多待。
车夫见萧若渝进入太白楼,仔细回想了一番之前的对话,他还是决定相信萧若渝,毕竟家中还有几张嘴要吃饭,若是真的那生活也是可以滋润几分,若是假的,最多也就是觉得晦气,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可骗,便叫来小二让他将马车停好,自己更上去寻找萧若渝。
萧若渝来到大堂,刚一进门,便见一身着华丽的男子,指着一名老者开骂,污言秽语,萧若渝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从一名富家少爷口中说出。
看向周边之人,见有人恨的牙痒;有的握紧了双拳;有的被人拉着不想让其出手。
这样的场面倒是少见,萧若渝拍打了一下前面之人的肩膀,那人转过身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事?”
萧若渝笑问道:“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哦,你说这啊,刚才刘老伯在那索面,许是刚吃了口大蒜,味道冲,而这小公爷也刚好路过,正好问道了那味道,便有了现在此番景象,你看看刚刚还直接动手了,周围的屏风都被打坏了。”
“小公爷?他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他是云国公家府小公子,云风。”
“云国公?可是云腾?”
“正是。”
萧若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一旁,看了一眼,确认位置后,拿起桌上的一碟吃剩的咸菜便朝着那云风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头顶。
霎时间咸菜落,发丝上、衣衫上、地上散比比皆是,就在碟子落地碎裂众人才反应过来,而这时车夫也正好走进,看到了这一幕。
云风转身叫道:“谁?”
一眼便看到了萧若渝,先是一震,随后上前一把拉住其领口问道:“你可知本少是谁?”
萧若渝将他的手拿开,然后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众人的目光也瞬间转移到萧若渝身上,许是之前的动静,也引得二楼、三楼的食客走下来围观,当然王翁也走了下来,他本是想要看看萧若渝到了没,一下楼便看到了这一幕。
云风问道:“你是谁?”
萧若渝笑道:“云国公还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王翁将他拿下带上七楼,命人去将云腾请来,我倒是想要看看他是如何调教的?”
“是,公子。”王翁笑着走了过来,一把手提着云风便朝着楼上走去。
众人见没戏可看也就纷纷退去,也在猜想着萧若渝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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