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国之利器,非物、非武,乃为人。
鸿胪寺不同于其他衙门,看似简单轻松,行步闻其声响,但实则各司其职,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今日不同于往日,所有的鸿胪寺官员不论官职大小全部列阵以待,只为见一人。
而此人的身份很不简单,他便是当今天子的二皇子,也是当今天下最年轻的亲王——逍遥王——萧若渝。
萧若渝进入鸿胪寺便见一众官员整齐站立,转头看了一眼单煜诚,单煜诚微微一笑道:“今日乃是殿下接管鸿胪寺的第一日,臣便将寺中官员全都叫了出来,一来是让众官一睹殿下风采,二来便是殿下也简单了解一下他们的工作。”
王翁笑道:“殿下向来轻松,若是听寺卿大人之言那这逍遥王便不再逍遥了。”
单煜诚尴尬一笑也不知如何作答。
一众官员见几人来至,纷纷俯身行礼道:“参见逍遥王殿下。”
其中不乏见过萧若渝面目之人。
萧若渝一步来到正堂前,看着下方官员说道:“起身。”
“谢,殿下。”众人起身道。
“本殿奉命掌鸿胪、大理二寺,鸿胪寺虽是九寺其一,寺卿也不过为正三品,但职责远胜于京畿治安,本殿对于外交之事不是十分了解,但有几点本殿要告诉你们。
其一,鸿胪寺是臻国的鸿胪寺并非为一人一家之私有,行国之大事,同诸国相交于好、于坏皆可能引的天下震动,可莫要小看了你们的位置,一言一行,一思一念都可能引出一场没有必要的大战。
其二,诸国相交有力强者也有力弱者,昔年,鸿胪寺我臻国立国之初之中有人心不齐者,挑起了诸国乱战,此祸不能全都压在鸿胪寺身上,但你们从本殿的话语之间,也能听出这并非是什么赞美之词,所谓:人心齐,泰山移。莫要因为一己私利而引得人心不安。
其三,当今之天下可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许多,西之匈奴,北之五胡、南有百越、东有海寇,朝堂之上结党营私者、文武不和者大有人在,但本殿希望我之治下无人牵扯其中,鸿胪寺是如此大理寺已是如此。
最后在送你们一句话:‘行天地大道,知自身、正本心’。”
“臣等谨记。”
萧若渝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朝着正堂走去,单煜诚微微一笑走到台阶下方说道:“适才殿下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我与诸位共勉之,诸位都下去吧。”
“下官告退。”众官说罢纷纷离去,他们还有着许多的事情要做可不是那么清闲。
单煜诚点头,并没有阻拦。
众官退去,单煜诚转身看着王翁,微微抬手道:“先生,请。”
“请。”王翁点头笑道。
三人进入正堂,萧若渝正在左右观看,正堂之内看似朴素实则奢华,当然这一份奢华是必要的,也是朝廷的制度,其内所用的座椅、长案皆是上品,左右两侧所留之字画也多出自于大家。
正堂正中匾额更是由当朝太傅所书,墨透纸背,藏而不露,正如臻国处事之本,传万法,柔远仁,亦如匾额上的四字“上善若水”。
道家经典《道德经》有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萧若渝点头道:“上善若水,确定能够表达鸿胪寺的作用,但能够真正的做到的又有几人?”
“殿下的意思是……”
单煜诚话还未说完,萧若渝便接过话语说道:“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告诉你们‘上善若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臣,明白了。”单煜诚点头道。
萧若渝坐在首位道:“都坐吧,本殿今日所来主要是因为,吐蕃国师与那西域使节之事。”
“殿下……”单煜诚刚开口便见侍从抬来茶水,便接过一碗亲自送到萧若渝身旁说道:“殿下这是今年新上的清茶,您品尝一下。”
萧若渝揭开碗盖看了一眼清澈的茶汤,手掌轻动一股茶香扑面,随即抬起茶碗,轻轻的抿了一口,放下茶碗说道:“这茶倒是一般,不过这水确实不多见,以此茶配此水,高了一些,再等过些时日,本殿命人送些过来。”
“是。”
单煜诚回到座位上,挥手让侍从退下。
单煜诚说道:“殿下,按驿丞传信,西域使节再有两日便可抵达帝都,至于吐蕃国师可能还需七日时间。”
“七日?他如今到了何地?”萧若渝眉头微皱问道。
单煜诚起身道:“回殿下,雍州,天水郡。”
“雍州?天水?看来他是想要去岭南了?一国之师拜会一教之主,这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看来江湖之上又要出现一场风雨了。”萧若渝微微一笑道。
“殿下,岭南不简单啊。”王翁轻捻胡须道。
萧若渝点头道:“确实不简单,但是现在不用去管。”
“是。”
萧若渝转头看向单煜诚问道:“可知西域为何会派遣使节?”
单煜诚说道:“一月前,西域使节出发之时,便收到了祖父的来信,祖父于信中提及匈奴进犯西域之事,一夜之间原本繁华国家以及子民全部消失不见,这件事也让人联想到鬼怪作祟。”
“鬼怪作祟?”萧若渝噗嗤一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说,其中玄妙无人见到,便莫要胡言,你只需告知本殿,你自己的想法。”
“是。”单煜诚点头道:“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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