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房。
单煜诚将西域诸使节安顿好了之后,便写了一道奏疏给景和帝说明情况,此时的上书房内,景和帝正在看着单煜诚刚刚呈上来的奏疏。
景和帝合上册页看了一眼浊清问道:“一共来了几国使节?”
浊清俯身说道:“这老奴没有看清,但自马车上下来的有十二人,最后又下来了一位老者,而那名老者,据韩林所言正是西域鸿儒——博介子。”
“博介子?”景和帝起身沉思片刻后说道:“看来此番西域使节入京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和谈对外之事,博公之名,朕早有耳闻,当年朕尚在潜邸之时,便听闻西域出一圣者,入京过去三十多载,没有想到他竟会以使节之身份来到长安。”
“陛下。”一旁的正文皇后轻声唤了一句。
“皇后有什么事吗?”景和帝问道。
正文皇后起身说道:“不知陛下可还记得,三月之前大皇子所传之密报?”
“皇后的意思是?”景和帝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到御案之前,打开案门,自其中取出了一封微微有些发黄的书信,轻轻打开之后,匆匆扫了几眼,取出最下面的一张,放在了御案上。
景和帝看了正文皇后一眼,正文皇后笑道:“陛下莫要忘了,本宫乃是将门之后。”
景和帝微微一笑道:“不愧是朕的皇后。”然后看向浊清和浊明说道:“传朕旨意,宣左相、上柱国、中书令、云国公、九门提督和天策上将入宫,朕在上书房等着他们。”
“诺。”
景和帝想了想再次开口问道:“史腾离京,龙卫现在由谁照看?”
浊明说道:“回陛下,现在龙卫由左都统——洪涛、右都统——夏侯冷和指挥同知——黄粱三人照看。”
“嗯。”景和帝点头说道:“传朕旨意,宣黄粱、洪涛二人进宫。”
“诺。”
“去吧。”景和帝袖袍一挥说道。
随后两人便离开了上书房。
“陛下因何不让鸿胪寺卿一起到来?”正文皇后问道。
景和帝我微微摇头说道:“单煜诚吗?有的事情朕还真是不愿他牵扯其中,单家三代单传,为国尽心竭力,单伟早已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但依然放心不下那西域都护府,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单崇山也是为了西域都护府之事,才早早殒命。朕若是在将单煜诚拉扯进来岂不是无颜面对单家吗?”言语之间多有惭愧之意。
景和帝所言,正文皇后又何尝不放在心上?但有的时候却是心不由己,单家如何?功绩就放在那,天下之人有几人能够做到?善始善终此四字,单家当之无愧。
正文皇后沉思片刻后说道:“陛下,我知你心中所想,但对于西域之事,非单家不可。”
“皇后是想让天下人都记住单家三杰?”景和帝明白了正文皇后的想法,随后说道:“来人。”
“陛下。”门外一个小太监俯身答道。
“传朕旨意,宣鸿胪寺卿进宫。”
“诺。”
“等等。”正文皇后说道。
“皇后娘娘。”
正文皇后看了一眼景和帝说道:“陛下,傅介子身为一代鸿儒,不论是对西域还是对我朝都有着一些贡献,既然他到了长安,那我们也不能慢待了他。”
“皇后的意思是……”
正文皇后接过话语说道:“大明宫设宴便就是渝儿所提出的,渝儿掌鸿胪寺,身为皇子,这样排面总是不能少的,渝儿走时特意留了一封信给本宫,待西域使节到来之时可让月儿待天子此宴。”
“看来这小子在外三年也学会了排兵布阵,只是连自己的妹妹都能算在其中,朕还真是有些惊讶。”景和帝赞许的说道。
正文皇后微微一笑道:“陛下,你与我都是那阵中的棋子。”
“有点目无王法了。”景和帝呵斥道,但眼神之中满是赞扬,随后摇了摇头数到:“毕竟是朕的骨肉,也没办法罚的太重,算了朕便饶了他这一次。”
“那本宫是不是替渝儿谢陛下?”正文皇后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身说道:“出来鸿胪寺卿外,再到国子监将红月公主请来,几日前本宫在凤凰台定做的霞衣,你也一同取回来吧。”
“诺。”
景和帝笑着说道:“看来皇后是早有预谋啊!”
“这都是渝儿提前准备好了的,可能他觉得西域使节不论是谁来,总需要一个镇得住场的,纵观西域诸国,能够让我们家这位逍遥王提出以国礼相待之人,不会超过五人。”正文皇后笑着说道。
“看来朕要在回京之前准备好礼物犒劳一下他了。”说罢便转身回到皇位上,仔细端详那御案之上,潦草而不失章法的地图。
鸿胪寺。
单煜诚在庭院之中观看着天空,而此时一句略带苍老的声音在耳边传来道:“可是又回想起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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