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看见淮竹子气势汹汹的走了回来,然后将凌风直接丢在了靠门边的空椅上,转头看向掌柜的说道:“找个郎中来,让他带上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
这一幕倒是将周围,用餐的客人给吓了一跳。
掌柜的上前一看,只见凌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整张脸微微还有些肿,便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连忙吩咐小二去将郎中请来。
随后他上下打量着淮竹子,感觉眼前这位道人并没有这样的武力,想要开口询问,却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淮竹子看着他问道:“掌柜的还有事吗?”
“没。”掌柜的摇头笑道:“道爷不知这是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堂堂……就是他去了那烟花柳巷之地,被我教训了一番,仅此而已,对了掌柜的上一盏茶吧,都快渴死了。”
“行,道爷您稍作休息。”掌柜的说着便过去忙碌。
此时一名书生走上前问道:“这位道长,不知这位兄台可是去了那醉红楼?”
淮竹子抬头看去,上下打量着这名书生,相貌虽不算英俊倒也不是差,一袭浅灰色长袍,再加上手中七寸折扇,倒是颇有几分书卷之气,不过淮竹子一眼便看破,此人并非是什么好鸟。
“这同阁下有关系?”
书生听后一怔,随后拂袖转身,放下几枚铜板,转身直接出了客栈。
正好此时掌柜的端着两碗清茶走出,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掌柜的将盖碗放在桌子上,然后看向淮竹子问道:“道爷是在,醉红楼内动的手?”
淮竹子抬起盖碗问道:“怎么了?”
“可有打坏什么东西?”
淮竹子看着掌柜的有些焦急的神情,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打坏了一扇门,不过我付了银两,这有什么关联吗?”
听到淮竹子这么一说,原本还坐在桌前用餐的人,纷纷结账离开了客栈,淮竹子看到这些人行走匆忙,问道:“莫不是,这醉红楼还有什么背景不成?再者说我虽然打坏了房门,但也给足了银两,这还不行吗?”
掌柜的见他一言不发,便直接坐下说道:“道爷,您是不知道啊!我们虽在这郡城之内开设门店,但我们并非是九江之民,这一条上的邻里都是从外来的。而我们之所以能够在这里开店,靠的不单单是官府的凭证。”
“这还有什么说道?”
“道爷您有所不知,九江郡在仇郡守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我们也是因此才在此地定居。而这一条街的地契都是被一家所垄断,我们就算是一个租户,而这大东家便是醉红楼背后的人,他们平日里虽不管不顾,但每月十五都会来着收取租金。虽说是租金,其实就是增加的杂税。”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仇郡守在九江上任之初,将所有土地归纳为朝廷的,我们也是那时买入的土地,官府也开具了地契。但就在去年,这些人突然带着一群打手告诉我们,我们手中的地契是无用的,凡是在这里开店的每月都需要提交租金,不然,后果自负。所以,我们对于醉红楼,才会将其视为禁地。”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官府呢?”
“找了也没用,这醉红楼身后就是九江李家,他们的存在可比这九江郡城要牢固许多。”
“九江李家?”淮竹子呢喃了一句,然后看向掌柜的问道:“这和我有什么联系?”
“道爷,您不知这醉红楼是李家二公子的手中之物,而这李家二公子向来霸道、强势,活脱脱就是一纨绔子弟,若是他知道你伤了他的物件,定会让你掉层皮的。”
“这么可恶?看来需要管教一番了。”
掌柜的听到淮竹子这般说道,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淮竹子说道:“无事,若是他们真的敢来,我最会辩个是非曲直,我有错自当认栽,但若是我无错,我也不介意让他看看道爷的能力,对了还有你刚刚说的,我都记下了。”
掌柜的见其如此也没有再多言什么,言尽于此,进退不易。
正好此时小二带着郎中回来,这是一个年纪七旬的的老者,他没有多话,走上前便开始为凌风查看。
简单观察之后说道:“这是喝多了呀!”然后他看向一旁坐着的淮竹子问道:“你打的?”
淮竹子点了点头。
郎中取出手枕,将凌风的左手放在其上,搭脉之后说道:“并无大事,他身子十分硬朗,只是一些皮外伤,简单擦拭一些药酒便好,不过他的脉象有些不稳,之前可是受过什么伤?”
“他在军中任职。”
“原来如此。”郎中亲扶胡须道:“除了今日的伤势之外,因该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不过已经基本痊愈,老夫还两副调息的方子,让他服用之后,七日不可握兵。待七日之后,只要是呼吸顺畅便没有事了。”
“那便多谢。”
郎中没有说话,从药箱之中取出笔墨,书写下两副药方交给了淮竹子说道:“这其中的紫菱花,九江郡内存货应该不是很多,若是没有变将其更换为红莲子,只不过药效会差上一些。”
淮竹子接过药方一看,点头道:“多谢,不知诊费多少?”
“三十文铜钱。”
淮竹子从腰间钱袋中取出铜钱,一看还少了一枚,随后看向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有铜钱吗?”
“有的。”
“嗯,那就取一枚吧,直接从房费中扣除。”
“这有什么,您直接用便好。”掌柜的从柜台上取出一枚铜钱递给了他。
淮竹子接过铜钱摇头说道:“在商言商,我虽不是商贾,但也不能白白花你的钱不是?”
掌柜的笑道:“我知道,我会记在账上。”
随后,淮竹子将三十文铜钱交给了郎中说道:“多谢。”
郎中收起铜钱说道:“无事,只是出来走一趟而已,不过这小子可非是常人啊!”说罢他便提着药箱走了。
淮竹子一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将凌风抱起,然后向着后院走去。
刚将凌风送到房间便听到声声嘈杂,正要前去查看只听到萧若渝的声音传来:“出了什么事?”
“我这便是看看。”
“若是无事便直接将人赶走。”
“是。”
淮竹子重新回到客栈外堂,正好见到一群人,围绕着客栈大门站立,看这架势自然不是来住店的。
掌柜的看见淮竹子走出,连忙上前说道:“道爷,您出来干什么?”
淮竹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人是醉红楼的,前面坐着的就是李家二公子李由。”掌柜的指着座位上的那锦衣男子说道。
“他们来干什么?”淮竹子看了一眼掌柜的说道:“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吧?”
此时那李由起身走向前,看向淮竹子问道:“就是砸了小爷的店?”目光上下打量着一位年轻的道士,眼神之中透出一股轻蔑。
淮竹子看向他数到:“就是我,不知阁下是?”
“我是李由,你砸的店正好是我的产业,这位道长既然已经承认那便谈谈吧!”
“砸毁的门,钱我已经付过了,你还想如何?借此敲诈?”
李由微微一笑,抬起手一名女子将之前收到的五两纹银放在其手掌之中,李由看着手中的纹银说道:“就这点?道长可知我醉红楼所用的木材皆是从西域进来的上好铁梨木,五两银子连一个角都买不到,是道长不识货?还是我故意敲诈?”说着他身后的那些打手上前走了一步。
淮竹子笑道:“铁梨木?阁下莫不是在说笑?若阁下店中所用真的是铁梨木又因何会被我轻松给毁坏?那扇门用的分明就是寻常木材,五两银子,已经很高了,若是我重新给你装一扇门,怕是连二两都花不完吧,阁下如此辩解,是将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吗?还是说阁下要仪仗身后之势,强行让道爷赔偿?”
“看道长的意思是不准备赔偿喽?”
李由面带笑容,却满是寒气。
“你想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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