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风歇,王孙自可留。
景和三十年,八月廿三。
南方星日马——凶。
冲戊辰——煞北。
辰时。
国子监,此时的国子监人头窜动,皆是长安周边到京参加秋闱的生员、监生、荫生、官生以及贡生。
而此番秋闱的文试的主考地便是在这国子监之中。
与此同时,军殿之外也是同样,武考学子纷纷进入其中,这是军殿自建立到如今唯一的一次。
太子府。
萧若渝刚用完早膳,正和一众官员讨论秋闱之事。
萧若渝看着名册说道:“皇兄、凌风、太白三人前往军殿,同兵部一同监考,药皇和浊清大监坐镇,不得有伤亡之事。”
“是。”五人起身说道。
“礼部尚书,国子监监正,内阁学士林睿三人,于国子监监考,由孤和相国大人坐镇。”萧若渝饮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此番陛下的考题文为‘治国’;武为‘江湖’武考虽无需笔试,但若为官,还是需要一验。”
萧若云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只是询问一下,倒也合适。”
萧若渝起身说道:“关于秋闱所要注意的诸位想必也清楚,此番有江湖人的加入,孤需要动用一些特别的力量。包括孤本人在内,凡入考场,不得旨意,不可出入,孤会在国子监带上一日,再前往军殿。此番餐食,由长安八大楼共同制作,其余不论是自带,还是有光禄寺而出都不得进入考场,若违令,以国法处置。凡生员、监生、荫生、官生、贡生皆是一样,不得有任何差异,若查出,按律论处。另,秋闱结束,三公,六部,九卿,再加上孤、慕容临城、李太白、靖安王、凌风、浊明、浊清、浊灵,共同阅卷,如此安排诸位觉得如何?”
李信芳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既然如此,那孤便给诸位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之后任何人不得出入国子监和军殿。”
“是。”
百官行礼之后纷纷离开,李信芳简单说了几句也随之离开,正堂之上只留下萧若云、凌风、淮竹子、慕容临城、李太白、华清风……几人。
萧若云说到哦:“你这一次是想要开始布局了吗?”
萧若渝笑道“已经开始了。”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萧若云说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带头之人可不简单。”
萧若云看着纸条上的名字,然后递给了李太白。
李太白一怔道:“还真是他,他会入长安吗?”说着他将纸条递给了华清风。
华清风和药中仙看了一眼,纸条便在手中燃烧起来,只是一瞬便化为飞灰。
萧若渝走出两步看向天空,微微摇头说道:“我也不能够确定,但既然有所行动,自然不会如此轻易便结束,接下来便要靠我们自己了。军殿,我想现在已经有人混入其中,国子监也相差不多,不过有顾南槿意盯着他,我想因该不会出什么事。若是当真发现了,便让若浅上吧,只要不死不重伤,便可。”
“如此一来不是破坏了规则?”萧若云问道。
萧若渝笑道:“既然有人先破了,那我们又何必忍让呢?再者有你在,是否能够被看破还需两说。”
“你真看得起我。”
“你是我皇兄,手下可是有着百万大军,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传回西凉就不怕被他们笑话?”
“行,我试试。”
华清风说道:“药王谷的人已经进入国子监和军殿了,所需要的药材也准备好了,不过这个人可不好对付。”他将名册递给了萧若渝。
“这是?”
药中仙说道:“岭南苗家之人。”
萧若渝一怔,随后笑道:“有意思,一直藏在暗处,现在倒是跳到平面上来了。我记得早年,毒王同苗家家主有过一战,结果如何?”
慕容临城说道:“苗家家主苗方败,不过毒王也身受重伤。”
药中仙苦笑道:“当年那一战只是侥幸而已,老夫的毒乃是天生地长之物,而苗家的毒则是蛊毒,当年若不是老爷子将我救回,怕是要毒发倒在雪月城下了。”
萧若云正色说道:“苗家自古以来便是百越门户,在当年投靠我朝却一直隐世不出,现在突然冒出,会不会同此人有关?”
“有可能,多加留意便好。”
“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此番只是秋闱,倒是不用太大的动静,待来年春闱之时,真正的战场才开始,虽然动静不能太大,但也不能太小,走一步看一步吧。”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相继离去,萧若渝一人站在庭院之中,此时一道黑影缓缓接近。
“无叔,回京要要事?”萧若渝转身行礼道。
“见过太子殿下。”
那黑袍,老者正是叶政的管家,没有几人知晓他的名字,见过他的人都会叫他一声无先生或是无叔。
无先生点头说道:“此番暗中回京确是有件事要告知殿下。”
“无叔请说。”
“老爷说了,殿下若是要对世家大族出手,可全力,至于那个人现在还没有必要动,只需盯着书院中的哪一位便可。”
“无叔是准备合纵?”
无先生听到萧若渝的话,身躯微微一震,像是那两个字有着千斤之力一般,他的声音微有些颤抖的说道:“老奴早就是学宫的罪人,又何必再去舞弄学宫之术呢?”
“师尊说,无叔您无罪。”
“我……我无言面对师兄弟。”无先生摇头道。
“天地大道本就不同,当年无叔所做不过只是行走一条道路而已,又何必如此执着呢?”萧若渝看着无先生说道:“当年段阳子之事,不论是精绝还是学宫,都没有人做错什么,我这里刚好有一封信,无叔可一览。”
萧若渝将信递给了无先生。
无先生看后长叹一声,无喜无悲,只是微微摇头。
“李治已经前往国子监,无叔可愿随为一往?”
“他是段阳的弟子?”
“是。”
“没有想到端阳还有传承之人于世,既如此老奴便不去了,还望殿下将此物交于他,若他能够成为,一名不错的谋士,那我纵横也算不枉此天地一行。”
无先生从双上取下一串玉珠交由萧若渝,随即转身消失不见。
萧若渝看着手中玉珠,微微摇头,呢喃道:“天地大势,纵横一念,你终究还是自困樊笼,同王翁一般啊!何为真正之天下呢?孤,当如何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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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
军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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