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啥,咱又不是名满天下的才子,哪有让李师师亲迎的道理。说好啊,要冷静,要有涵养,要有风度,别丢了咱老李家的人。”
李家的面子,自然比少爷更贵重,所以扣儿撇撇嘴终于点了头。
李宗瑞放心的舒了口气,兴高采烈地要当李宗瑞去了。
李宗瑞不能辜负李宗瑞,这是一个必将实现的远大理想。
前头听见侍女扬声喊道:“回禀姑姑,救了小姐的恩人李公子到了。”
侍女话音未落,一挺清脆动听的机关枪便扫了下来:“狗屁恩人,是他救了我,还是我救了他?明明是色欲心切,却又是个银枪蜡头大草包,若不是怕多个冤死鬼缠身,谁耐烦救他?倒连累本姑娘喝了好几口腌臜水,还有脸来姑娘这里充大瓣蒜,我呸!”
“这他妈谁啊,吃枪药了么?会不会说人话,知道打人不打脸吗?”被揭了老脸的李宗瑞勃然大怒,在心里骂得痛快。
可还没等李宗瑞有所反应,短短一句“死丫头,不许浑说”就飘了下来。前半句悠扬后半句婉转,前半句埋怨后半句软语,如同燕语莺声,让李宗瑞怒火全息。
楼梯悬挂在船身上,角度很高,窄小局促,斜着向上,正通船尾。最后一级台阶一过,偌大的天台便忽然开阔可见。
小侍女侧身避让,一袭白衣女子便迎面出现在眼前。
发髻如云翠玉朱钗,白色丝带束发垂胸,淡眉秀目清澈如水,瑶鼻朱唇灵巧精致,肤白质嫩笑意绽放,亭亭玉立圆润起伏,宛若下凡的嫦娥,没有孤寂清冷,却十分清新脱俗。
让人心动的不是美丽,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品质,彷如曾入凡尘却生来高贵,犹如出身污垢却一尘不染,浑身散发着既疏离又可亲、既单纯又通透的韵味。
未语先笑,轻声细语:“可是救了小女的李公子,师师这厢有礼了,丫头还不快快见过恩人。”
“哼!色鬼秧子,谁稀罕!”
“不稀罕请我家少爷来作甚,吃饱撑的么?”护犊子的胖丫鬟自是挺身而出。
“谁想请他,还不是妈妈…呜呜…”
冷言冷语的争吵,让迷醉的李宗瑞清醒过来。
先是一怒随后眼前一亮,这才注意到被李师师风采完全罩住的一袭绿衣少女,一只手正急急推开李师师捂嘴的手,甩着另一只正不情不愿被李师师强拉着的手,大眼睛则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只见少女发髻高耸,几环圆润的珍珠链,将长发束缚得整齐爽利,双肩纤弱身材修长,让细长白皙的脖颈挺立得十分醒目。
一张瓜子俏脸下,明眸皓齿顾盼神飞,眉间一缕英气生机勃勃,宛如一团燃烧的绿色怒焰,让人不敢逼视。
李师师瞅着刚烈的闺女,仿佛和吴氏感同身受一般,无奈地摇头苦笑一声,只好笑着对李宗瑞歉声道:“小女年少无礼,让公子见笑了,还请先落座用茶。”
“妈妈,李公子水早喝足了,怕是喝不下咱的好茶。”
死丫头片子,为了见李师师,咱好男不跟女斗,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