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妈妈好!”银子高高抛起。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银子落下拿手接住。
“有了妈妈的怀抱!”银子高高抛起。
“幸福哪里找!”银子落下拿手接住。
“世上只有…”被打断。
“别唱了,儿啊,娘倒要问问你,这琉璃的手艺,你是跟谁学的?”
“…大食人,世上只有…”
“你怎么认识大食人?”
“…福建的海商…世上只有…”
“人家能告诉你?”
“…喝醉了,嘴贱,藏不住事儿,跟儿子一样。世上只有…”
“呱噪,别唱了行不行?真当娘黑你的银子啊?还不是给你攒着娶媳妇?”
“娘不说要用私房给儿子娶媳妇?这可是儿子额外挣得。世上只有…”
“没完了还?不是怕你大手大脚吗,好容易我儿涨了一回本事,若是一时痛快花没了,日后儿要用钱岂不困难?”
“你儿子一时痛快,就能花光一万贯,还每年痛快一次?世上只有…”
歌词是不错,编的小曲儿也很好听,又是亲亲小儿子当着娘的面唱,也理解儿子万贯家财被自己一扫而光的痛苦。
可一天三四十遍的循环,还一连唱了两天,这时候终于受不了了才发怒,那真是亲妈不是捡来的。
“滚出去,上船头瞧瞧,一会儿就到西水门码头了,日头还没出来看得细些,远远盯着找找你哥哥!”
被一个亿万富婆扫地出门,前两天有…现在又没有…亿万身家的青年俊杰,领着一个帮自己造就了亿万身家…又出卖了自己亿万身家…的猪叛徒,绕着船身一圈到了船头,便看见另一个吃了下家…转头却投靠了上家…亿万身家…的商业闺秀。
就是这么绕,自己琢磨去吧,李宗瑞还不适应呢,瞧见周玉墨很是嫉妒这个马上就要发财的女白眼狼。
“少爷小心,别又掉进河里。”
“啥叫又,会不会说话,你个叛徒,枉我这么信任你。”
“奴婢也不想啊,奴婢可是坚持了好一会儿呢。”
“你家管一眨眼叫好一会儿?”
“呜呜,夫人要是生气了撵扣儿走,就见不到少爷了。”
“钱重要你重要?”
“陪少爷重要!”
“死脑子,少爷有了钱,还养不了你个死胖丫?”
“对啊,奴婢怎么没想到?”
“笨呗!”
“噗嗤。”
“笑什么笑,你也是叛徒。都谈好要钱契约了,又带着项目另投别家,你的商业信誉何在?”
“不能怪我,那可是你娘。”
“血缘上是,法律上,我们是两个单独个体。”
“啥意思,听不懂,反正我听姨母的。”
“还钱!”
“我何时欠你的钱?”
“你带走了项目,还扣下了我的琉璃珠。”
“那也算琉璃珠?”
“那你还我。”
“你还弄坏我两颗呢。”
“你现在还在乎两颗?”
“嘻嘻,倒是不在乎。只是你那琉璃,蓝绿红是怎么出来的?告诉我,就给你。”
“你觉得我在乎一颗破琉璃?”
“不在乎。不过咱可是说好了,你出方子才有四成利的。”
“那你找我娘去,跟你签契约的可不是少爷我。”
“想耍赖,好,我这就找姨娘去。哎,拉我作甚?”
“我可不想找打。再说,方子给你了吧,你自己这两天也做出来了吧。”
“可颜色掌握不好啊。问你你又说不知道,算不算违约?”
“契约是我不知道的时候签的,现在我知道了难道也白送,要是我十年八年后又有了新点子,也白送给你,想得美。”
“你想怎样?”
“技术升级顾问费。”
“啥意思?”
“给钱,一万贯!”
“一百,爱要不要,大不了让工匠多试几次。反正就那几样材料。哎哎,你干什么?”
“告诉你啊,不悄悄的,难道让死胖丫听见,她可是泄密的惯犯。”
耳朵痒痒的,脸上红红的,心里美美的,秀手里的一沓子交子,就被抢走了。
鸡毛也是毛,李宗瑞不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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