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助幼主,匡扶周室平定天下。
这话不好说,只得解释道:“太祖皇帝英明神武,也就是这点做得不当,留下了一处污点,咱也不能总揪着不放吧?”
“行,听你老的,爹,那这太宗皇帝怎么继的位啊?”
是啊,赵光义怎么继的位,金匮之盟就是个人人皆知笑话,只是当时的大臣不敢言,现在的大臣不愿言罢了。
“这个只是猜度,虽然不和情理,可也都是捕风捉影,不足为凭。”李纲的回复有些底气不足。
“好,不说这个。那北伐失利,大辽主帅耶律休哥重伤三处犹在奋战,太宗他老人家屁股上只中了一箭,就坐着驴车跑了。而且离奇的是,就驴车的速度,居然能穿过数十万乱军,跑赢大辽的铁骑,安安稳稳拉着太宗南归。爹,儿子百思不得其解,你老给指点指点。”
指点个屁,驴能跑赢战马?而且还拉了个车,车上还坐着个人。当然是头一个跑的,还得让将士给他阻敌断后。
见李纲无语,让自己给问住了,李宗瑞得意地继续嘚瑟:“真宗皇帝怎么签的檀渊之盟?仁宗皇帝怎么弄出的西夏?英宗皇帝明明是过继,怎么弄出了濮议之争?神宗皇帝变法图治,怎么辽人一封国书就送上七百里疆土?哲宗皇帝和高太后斗来斗去,到底是不慈还是不孝?至于当今天子,呵呵,儿子都不带说他。”
说完,拍手,收工。
老教授,学生可是把你为李纲抱不平时,对大宋历代天子的数落,全都以儿子的身份抖落给你的偶像李纲了。你后世在天有灵,该为当年折腾我半年,而我却以德报怨的高风亮节,深感惭愧内疚吧。
李纲继续无语。
说什么,能说什么,儿子说得这些,自己和同道友人指点江山纵谈国事的时候,骂得可比儿子还恶毒。
真宗为何签檀渊之盟,吓得呗。
仁宗怎么丢了银夏,懦弱无能呗。
英宗的濮议之争也让人无语。若真这么孝顺亲爹,继位前为何不说,接了伯父的皇位后翻脸不认人,人品堪忧啊。
神宗皇帝倒是变法革旧、励志图新,可辽人稍稍威胁,怂货的底子就露出来了。
高太后和哲宗这对祖孙,更是把国事翻过来调过去,把国家折腾的不轻。
至于当今天子,哎,确实是懒得说他,瞧瞧他办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虽然,不能以偏概全,历代天子不能如此简单定论,可除了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及其子孙的确不争气,一个个又怂又阴还耍小聪明,儿子瞧不上他们也是情有可原
想不到,这小子有点料啊,看来这小儿子的性格到底随我,虽然说得混账见识浅薄,毕竟也有刚直的一面,看来还有希望。
而且作为老子,也不是来跟你掰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屁事儿的,当爹的是想让你读书上进,在这上面绕个屁啊,纯属瞎耽误功夫。
“虽然浅薄,可见我儿还是长进了,毕竟学了些东西。只是我儿只知其果不知其因,只究其叶不究其根,还是所学不足所致啊。若我儿要融会贯通闻一知十,当学圣人大义。”
李宗瑞撇撇嘴,不屑道:“圣人,就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