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老金,嘶个屁,爷爷还赶时间呢!”
“就是,赶快报价,敢糊弄我们左爷,就砸了你这古董铺子!”
金掌柜哆哆嗦嗦,瞧着七八个得意猖狂的御营侍卫,一个个凶神恶煞眼冒金星,只得小心翼翼地赔笑:“不敢,不敢。”
“呦呵,你这贼厮鸟说俺们不敢?”
“非也,非也,小的是说,万万不敢黑心,吞没诸位军爷的银钱。左爷,这几个大的一个一千贯,这十几个小的五百贯一个,您可满意?”
“你这黑了心的,太祖爷爷时期的官窑,你他娘的就给这些?算了,爷爷赶时间,懒得和你计较,就这么着,不要铜钱不要交子,爷爷就认百宝阁的银票!”
“小人明白,银票马上给您开。”
左安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回头对手下骂道:“磨磨蹭蹭没力气啊,一会儿分钱有本事也往后躲!麻利的,把那十几箱玉石玛瑙搬过来,给老金开开眼。”
金掌柜脸色一白,喃喃道:“玉石,玛瑙,还十几箱?”
左安世笑道:“这有什么,没见到后面还有马车吗,那儿还有百八十盒字画儿呢。”
金掌柜扑通跪下,脸色煞白,带着哭腔问道:“左爷,不是打劫销赃吧,没有名头小人可不敢收啊。”
左安世嘻嘻笑道:“勒索!”
“啊?”
“放心,从王黼王相公家顺来的。”
“嘶…”
“没出息,放心吧!钦差领的头,大头归官家,咱就喝个汤,屁事儿没有。赶紧的,估估价钱快开银票,钦差他老人家还等着呢。”
折腾了许久,左安世领着众将上了茶楼,一个个乐得呲着大白牙,上前给“天使李大人”请安。
等李宗瑞笑着招呼大家坐下,十几桌侍卫便一个个死死盯着,瞅着左安世将好几厚沓子银票,上交给了李宗瑞。
然后又一齐眼放金光、留着哈喇子,热情奔放地瞧着可亲可敬的“李大天使”。
“瞧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儿!”李宗瑞嘚瑟挥了挥银票,便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笑道:“老左,这是多少啊?”
左安世听得浑身舒爽,“老左”,大人叫得多亲切、多平易近人。
爽是爽,可不敢让“天使”大人等着,连忙将身子站起一半儿,拱手冲李宗瑞赔笑:“大人,俺老左可是下了死力气,王家的东西没少顺,价格也是一个个亲自谈得。整整十万贯,末将立刻就给您送来了,可是一丝油水也没敢捞。”
“行了,表功诉苦都给少爷收了,说得好像你多为难似的,让别人听了,还以为少爷让你杀敌报国去了呢。”
“哈哈…哈哈…”侍卫一阵轰然。
“老左啊。”
“末将,啊不,小的在!”
“那七万贯,你拿一万和兄弟们分了。”
众侍卫一齐起身,拱手谢道:“谢大人赏赐!”
李宗瑞呸了一声,笑道:“一万贯就卖命,你们不嫌命贱,少爷还嫌寒酸呢。都坐下,还没完呢。”
果然,大人大气啊!这顺手牵羊的十万贯,也没忘了咱们。
五十一个殿直,一个个喜笑颜开,将一番番忠心和感谢送了上去。
他们哪里知道,若不是这钱吞不下,李宗瑞哪里舍得,就是给也一人一贯打发了,就这都得让他心疼好几天。
“你们一万贯,少爷两万贯,天家才四万贯,从这十万贯里给官家凑个整,上交给官家开销。”
左安世大拇指一竖:“您英明!”
“剩下的四万贯,少爷不拿,你们分一万,其它三万贯,给京里的禁军将领送去。老左,你出身京营,人头比我熟,这事儿就靠给你了,一定打点好了。”
左安世有点心疼,便埋怨道:“大人,咱们辛苦一场,分润些给他们也就罢了,怎么给这么多?”
废话,少爷我不怕文人太监,就怕那些武夫丘八,要不是怕你狗急了跳墙,少爷能救你还给你银子?
你才一个副指挥使,禁军里想给梁师成、王黼卖好的多了去了,咱这是花钱买一时平安,怎么也得熬到赵佶下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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