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姓李的,咱们找你不是为这事儿。你觉得,你有资格进太学读书吗?”
“没有!”李宗瑞非常好说话。
“啊,你怎么这么说?啊,不不,你说得对,既然如此,为何还有脸赖在国子监?”
“少爷也不想啊,可是皇命在身,父命难为啊。”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我们也就不为难你,请你直接走人了事。”
“年兄,”李宗瑞上前就主动握手,也不理人家恶心想甩开,死死抓着人家的手感激道:“理解万岁啊!可是我不敢违抗皇明,也不敢违抗我爹,要不您受累,替我推了皇命,再跑一趟太常寺说服我爹。只要办成了,满京城的酒楼,您可这地儿挑,咱绝不含糊。”
“我,我管你这事儿呢?”甩开袖子躲去后面了。
“那你放个什么屁,不是瞎耽误功夫么?神经病!”李宗瑞希望落空,自然破口大骂。
“反正不配待在这里。”
“少爷我领了钦命,我爹又是从五品,怎么不配?”
“你学识不足?”
“你行?”
“自然!”
“好,那少爷问问你。太阳发光烧的是碳还是煤?月亮离我们有多少里?鱼为什么不会被淹死?你吃的饭怎么变成的屎?”
“你粗陋,你,你,我说的的是圣人之学。听说你四书五经都背不下来,你不配在国子监?”
赵谌冷笑:“小王也背不熟,是不是也不配在国子监读书?天家子弟功勋之后,皆在国子学读书,是不是也一并撵了出去?国子监七舎,算学、书学、律学、四门馆、广文馆、太学、国子学,你又在哪一舎?”
李宗瑞这才了解自己所在书学的地位,瞧着此人红着脸,便对赵谌坏笑道:“这孙子是哪一舎的?”
赵谌笑道:“若小王所记不差,这位当在四门馆。”
李宗瑞笑了,瞅着对方讥讽道:“比起年兄,小弟自然不配应该滚出去,可是比起太学诸位师兄,你是不是也学识不足,该跟小弟一起滚蛋?对了,不妨让你爹上书,让皇孙殿下和王侯子弟一起滚蛋,因为他们不配。”
“我,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不配。”
“放你妈的屁,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圣人说,有教无类,谁天生就什么都懂,不懂难道不能学吗。你却枉顾圣人教诲,见别学识不足,不说鼓励帮助,却要把人直接撵走,这是你家大人教得?你敢不敢签字画押,少爷拿着去问你爹?”
又签字画押,你他妈当这是衙门问案吗?
见几个人让自己反驳得不敢插话,李宗瑞得意了,得意了就容易嘚瑟。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后面的忘了,李宗瑞毫无廉耻地问:“既然都比少爷有才,谁有本事往下接?”
“哎哎,你们躲什么躲?干脆就你,王宗嗣,你不是牛掰吗,给少爷接一个看看。怎么,不行,你学识不足啊,还不滚回去找你娘要奶吃,别在国子监丢人现眼。”
“你找打!”王宗嗣一边前冲一边腹诽,还叽叽歪歪个屁啊,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还是最后一招直接上就完了。
许是十几个人都心有灵犀,先先后后一齐冲了过来,李宗瑞终于笑了。
靠,想群殴,少爷等你们半天了,咱不怕,少爷就和你们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