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再多抓了一些,正准备据理力争。
江大明星语气里有些无语:“你不松手是要看我换衣服吗?”
说着,他朝着盛以轻扬了扬下巴,“在这等我,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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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守时。
坐在江敛舟的副驾上,自觉地系好安全带、还打量了一番车内的装潢,盛以兀自感慨。
说三分钟就三分钟,她在去敲江敛舟家门的时候,也属实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地就出发。
怎么说都是请别人帮的忙,盛以琢磨了一下,开始拣好听的话说:“舟哥,你这车不错。”
江敛舟发动车子,随意地点了点头,“是还不错。”
可以,看来彩虹屁吹得还挺到位。
下一句就听江敛舟又冷又欠揍的:“毕竟是我最便宜的一辆。”
盛以:“……”
就是说有些人确实是没有办法和平对话的。
车子开得飞快,江敛舟没放歌,车子里很安静。
按理来说盛以这个时候应该找点话题的,然而她属实觉得江敛舟挺狗的,生怕自己跟他吵起来,干脆闭上了嘴。
遇上了红灯,江敛舟停在了原地。
他转过头,瞥了盛以一眼,忽地问:“你没买车?”
要说买不起也不可能,说实话,能住得起湖悦山色的人哪个是买不起车的?
盛以抿了一下唇:“没,不用问了,私人原因。”
“哦,”江敛舟慢条斯理一颔首,表示明白,“驾照考不过吧。”
盛以:“……”
盛以:“?”
她嗤笑一声,双手环胸,“联想得这么快,看来你很有经验啊。”
绿灯亮起,江敛舟正准备说什么,盛以就跟个驾校教练似地,一扬下巴,
“绿灯了也不走,怎么,没有你喜欢的颜色?”
江敛舟:“……”
他一踩油门,盛以完全没反应过来,魂比人先跑一步,后知后觉地吓了一跳:“江敛舟,你谋杀教练呢?”
“有求于人就是舟哥,坐上我车就是江敛舟。”这段路很顺畅,江敛舟换成了单手开车,冷冷淡淡的,“过河拆桥第一人,盛以,真不愧是你。”
这语气……
知道的明白是她叫了一声江敛舟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辜负了这位顶流一辈子呢。
盛以有时候会产生一些错觉,比如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江敛舟的事?
但细想了想,她其实高考前离开景城一中时,跟江敛舟还是很友好和谐的同桌关系;高考后就更不用提了,他们俩几年间都没什么交集,也不太可能吧。
难道……
是因为她不肯上节目炒cp?
这么一想,盛以看江敛舟的目光就多少带了点同情的意味。
——是不是真的要过气了啊?
真这么需要她?
江敛舟:“?”
她到底在脑补些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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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酒吧确实不远,江敛舟又把车踩成了火箭,盛以并没有花太久便在酒吧里见到了醉得意识不清的贝蕾。
但万幸,贝蕾尽管已经意识不清了,好像还能模模糊糊认出来人。
酒吧的小哥见到盛以也松了口气:“您放心,您的朋友没什么事,就是一直吵着要见您。”
最后还帮盛以一起架着贝蕾送到了车上。
贝蕾一躺上后座便彻底倒了下去,倒还挺乖,除了嘴里偶尔嘟嘟囔囔什么“再也不喜欢你了”之外,就跟个睡着的乖宝宝一样。
小哥擦了擦额角的汗,大冬天的也只觉得浑身热意。
他目光瞥到了驾驶座戴着帽子、帽檐压得极低的男人,下意识问盛以:“那是你朋友吗?”
盛以:“……啊不是,我儿子。”
小哥:“……”
江敛舟:“……”
有陌生人在跟前,江敛舟还没办法开口,怕被人辨认出来。
只能看到后视镜里,小哥抽了抽嘴角,对盛以“恭维”道:“那您看起来还挺年轻。”
江敛舟:“……”
小哥又跟盛以客套了几句,飞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空气里突然就多了一丝难捱的寂静。
……其实盛以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脱口而出了个“我儿子”,主要是她想了想,说是朋友也不对,说不是朋友也不对。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浑身散发着“爷正在不爽”的江敛舟,突然就有点害怕他会就这么把自己扔在这里……
她琢磨了一下,正准备说点什么来补救时,就听“咔哒”一声。
盛以:“……”
江敛舟把门锁住了!
她扣了扣车窗,又扣了扣车窗,再扣了扣车窗。
好半天,江敛舟终于施恩似地降下来了窗户,扬着下巴看她:“有事吗?”
盛以难得放软了语气,叫他:“舟哥,我说错了,您是我哥还……”
还没等盛以讲完自己打好的腹稿,车后座本来跟条死鱼一样的贝蕾突然翻了个身,而后嘿嘿一笑,大声嚷嚷,跟宣誓一样:
“床下叫哥哥,床上哥哥叫!”
盛以:“……”
江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