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又立刻低下头,不理他。
奚南弦已经习惯了她对他这样的态度,将餐盒放下,道。
“恩珠,上次你在芝加哥的时候,说想吃南城五芳斋的菜,我带过来刚热好了,你快来吃一点。”
傅恩珠头都未抬,道:“是你送给我哥,我哥不吃,你才拿给我的吧?”
“哪能呢,傅恩珠,你可别把的我心按在地上踩啊。傅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和尘风都来应援了,食物带了两份,他给老大夫妇俩送去了一份,我跟老大打了声招呼,这不就来找你了吗?”
傅恩珠腾地从座位上起身,就往一旁的休息室走。
奚南弦提着食盒,殷勤地跟在她身后。
到了室内,奚南弦将餐盒一一打开,室内立马散发着一阵阵美食诱人的香味。
傅恩珠却一动不动,垂下眼睑,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拉下了一张脸。
“怎么?这么好吃的东西都没胃口?不吃我可吃了,一路奔波过来,又累又饿。”
“要吃你吃,我现在吃不下!”傅恩珠耍起了小脾气。
“被老大训了几句,就这样了?”
傅恩珠一听,立刻不高兴地目光狠剜了他一眼。
“我被我哥训,那也是我们傅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不是我说,恩珠,老大对沈知心有多宠溺,你心里有数。为什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拨他们的关系呢?你还嫌在芝加哥待的时间不够长?吃的苦不够多?”
傅恩珠愠怒地指着奚南弦道:“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看到我被我哥训斥了,你就高兴了,来奚落我了?”
“恩珠,我奚落你,我一没这个胆,二哪里舍得?我听说你知道了当年的一些事,那你更该有自知之明,干嘛还不怕死地屡次去惹老大不快?”
傅恩珠低下头,“可是我也听说沈知心的存在,可能会给我哥,甚至整个傅家带来灾难。为什么我觉得大家都在瞒着我,现在是不是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奚南弦面色变得凝重,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当年老大是沈知心救的。这么多年,老大应该都在关注沈知心的动态,所以他提出跟沈知心结婚,根本就不是一时兴起。
而是基于深思熟虑和情感的长时间积淀。他对沈知心百般宠溺,甚至为她改变了性情,也可见一斑。”
傅恩珠知道奚南弦说的不假,“可是如果事情是真的话,你能帮我说服我哥吗?”
奚南弦面露难色,“恩珠,别的事情好说,这件事我可不敢提,除非是不想活了。就算我提了,以老大的性格,也不会听的。要是老大一气之下,把我发配到非洲了……”
“你就这点出息?就你这样的,还想追我?这点事都办不到!”傅恩珠踢了一下奚南弦。
奚南弦立刻闪开了,“我说恩珠,你可千万别再作死了,沈知心现在情况不太好,老大很担心。还有……”
他犹豫了一会,道:“老大刚刚说了,让你吃完了,就直接坐航班回芝加哥,别在医院逗留了……”
“什么?感情你来是给我哥传话,专门赶我走?”傅恩珠眼睛一红,一时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