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两种可能,一来是他根本就没离开醉云楼,醉云楼与周边店铺错落有致,而城门进来只有这一条路,二楼的视野足够他看清。”
“二来是他身手特别好,以至于楚慬都不曾发现。”
谁知达汗齐突然开口:“不可能!”
其余几人皆疑惑地看向他,等他说出下文。
“太子殿下身手极好,就算放眼周梁两国,恐怕都难以找出几个能消无声息跟踪他的。”说到楚慬,达汗齐自豪得很。
穆九风十分不屑,故意讽刺道:
“他那么厉害,怎么连区区十几个刺客都打不过?若不是离忧及时赶到,你那太子殿下早就入土为安了。”
“你!”达汗齐气得猛地拍了桌子站起来,正想拔刀好好切磋一番,幸好被萧钰及时制止了。
“别别别,和气伤财、和气伤财嘛。”
顾离忧接着叶思漓的分析继续说道:“蝶舞说那日她们的衣物全是他准备的,看来下毒和刺客都是他一手谋划的。”
“岂有此理!”萧钰合了折扇,愤愤道:“在天子脚下,胆敢谋杀我大周的公主和郡主!”
“还有梁国太子。”叶思漓缓缓补充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昨日蝶舞口中的予娘又是谁?”
顾离忧喝了口茶,道:“她是春萦阁当红的花魁。”
闻言,穆九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将一张欠揍的脸凑近顾离忧,笑嘻嘻地问道:“离忧,这般了解春萦阁啊……”
顾离忧抬眸看向叶思漓,一把推开穆九风,解释道:“前日得知此事与春萦阁有关,便特意去查了一下。”
“原来如此,无趣。”到手的八卦飞了,穆九风只觉得无趣得紧。
“叩叩叩”叩门声响起,屋内几人噤声看去,原是暮春推门而入,依次向萧钰和穆九风行礼,而后,转向叶思漓和顾离忧禀报:
“郡主、公子,王爷让奴婢带句话,郡主身子尚未痊愈,应当多休息。”
叶思漓求助地看向顾离忧,顾离忧缓缓起身,朝萧钰和穆九风拱手作别。
叶思漓跟着起身,问道:“阿忧,今日不查了?”
“予娘那边我会派人盯着。”顾离忧回道。
萧钰也赞同道:“我们昨日才在春萦阁大闹了一场,近日确实不合适出面,恐会打草惊蛇。”
叶思漓只得跟好友一一作别,乖乖回到了裕公府。
她刚进府,张伯便连忙上前小声提醒道:
“王爷心情不太好,许是因为郡主遇刺一事,公子和郡主可千万别惹王爷生气了。”
叶仲尧退下了左右随从,独自坐在饭桌前,此时已过晌午,他面前的饭菜却丝毫未动。
见状,叶思漓嘴角立马上扬,笑嘻嘻地上前坐到叶仲尧身旁。
“祖父还未用膳?正巧,小漓也饿了,小漓陪您用膳吧。”
“啪!”叶仲尧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叶思漓手里还未拿稳的筷子都掉在了桌上。
叶思漓瞬间起身,低着头道:“祖父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顾离忧上前解释道:“祖父,阿漓遇刺一事是我的疏忽,万幸她并无大碍,我怕您担心便擅自将此事瞒了下来,请祖父责罚。”
“你……”叶仲尧看着乖巧懂事的顾离忧,火气瞬间降了大半,叶思漓见状连忙认错撒娇,这才躲过一劫。
三日后,裕公府。
“阿忧,祖父今日吃茶去了,我们可以出门了吧?”叶思漓兴奋地瞧着顾离忧,等待他的同意。
顾离忧吩咐暮春倒茶,而他走到院中摇椅上躺着,歪头朝叶思漓看来,示意她也过去坐着。
叶思漓不乐意地走过去坐下。
“近日多事,你确实应该少出府。”顾离忧缓缓道:“春萦阁那边我派人盯着,九风和阿钰也时刻关注着春萦阁,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顾离忧话音刚落,白一就进了院子。
“公子,郡主,张松出现了,此时正在春萦阁。”
叶思漓激动地看向顾离忧,等待他安排,顾离忧问道:
“九风和阿钰那边通知了吗?”
白一答道:“四皇子刚出宫,九风公子正带人赶去春萦阁,说是要将张松五花大绑了。”
“阿忧,九风这样不会打草惊蛇吗?”叶思漓有些担心穆九风。
顾离忧看向院外,胸有成竹道:“放心,九风又不傻。”
“谁又说我坏话了?”穆九风轻快且得意的声音传入院中,随后便见他摇着折扇,得意洋洋地踏入玉澜院。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元木,而元木手里押着的便是他们抓了几日的张松。
“九风,你这是做什么?”叶思漓起身问道。
张松不应该交给萧钰吗?
穆九风以为叶思漓不知道他绑的是谁,于是一把扯下罩在张松头上的布袋,解释道:
“我把张松抓了啊,放心,我将他引至无人小巷才动的手,一路过来也罩着布袋,没人认出。”
顾离忧提醒道:“这案子是阿钰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