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却被暮春按住了手。
只听暮春道:“郡主没有生病,想必是她昨夜夜黑胆大,说了些不知羞的话吧?”
叶思漓脸更红,佯装恼怒,“暮春!”
“好好好,郡主是病了,是病了。”暮春笑着,示意她们看向里面的说书人,“郡主,您可别小瞧这群人的想象力,光是昨夜守城将士为您开城门之举,便足以说明您身份特殊,加之昨日公子出征,都城谁人不知?”
“众所周知,与公子关系密切且身份尊贵的女子,除了您还能是谁?”
她原本想偷偷摸摸溜出去,结果这下倒好,满城皆知。
好在阿忧他们已经走远。
“不过郡主放心,这些说书人最有眼力,别看他们现在说得津津有味,可他们未曾将您和将军的身份挑明,这算是保住了您的脸面不是?”
叶思漓没好气地看向幸灾乐祸的暮春。
叶思漓三人回到裕公府,便见叶仲尧、萧灵和穆九风三人正在其乐融融的用午膳。
“思漓,你回来啦。”萧灵立马上前,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落过。
叶思漓谨慎地看着他们三人,“你们在笑什么?”
三人对视,忍住笑意。
叶仲尧语气都带着笑意,“小漓啊,快进来坐,给祖父好生讲讲昨夜的事。”
“……”果然,他们都知道了。
听完叶思漓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众人脸上笑意更甚。
叶仲尧满脸欣慰,“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和离忧这性子般配得很。”
萧灵羡慕道:“你和离忧的感情可真好。”
“好什么好?”穆九风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思漓对哪个不好了?大半夜不睡觉,真是闲得慌。”
穆九风目光瞄向叶思漓,“还弄得自己这么狼狈。”
“很狼狈吗?”叶思漓低头看了看身上衣裳,眉梢的笑意确是明显。
穆九风将视线移开,随意落在旁处。
萧灵默默注意着他的反应,嘴角笑意逐渐消失,眼中落寞更甚。
他眼中从来只有思漓。
“公子,程安侯派人传话,今晚特设家宴,为您接风洗尘。”
白一进屋转身关了门。
“程安侯是千年的老狐狸,我有的是时间陪他慢慢耗。”顾离忧刚换完衣裳走了出来,“应下便是。”
“可是公子,这一路上您将部分人马都留在了城外,前几天入城时又应了程安侯的要求轻装入城,如今我们手底下人手太少,若是程安侯真生异心,那我们可不好办。”
顾离忧慢悠悠地整理袖口,“此番朝中命我出征,虽说名义上是协助程安侯整治连渊郡,可你我心里皆明白所为何事,程安侯更是心如明镜。”
“如今大军已到,就算没有我,朝中也会另派他人接手此事,程安侯是个聪明人,若此时对我出手便是坐实了叛国之名。”
白一摆放好早膳,“公子的意思是时机未到?”
顾离忧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温水缓缓喝下。
“依公子所言,那程安侯所设家宴并非鸿门宴?他这是何意?”
顾离忧把玩着手中杯,目光幽深难测,不知透过杯盏看向何物,薄唇轻启缓缓道:“拉拢我。”
皇城千灵宫内,萧灵屏退左右和叶思漓和萧钰三人围坐在院中。
萧钰十分宝贝地展开一幅画卷,“这是我托人好不容易寻到的‘长相思’第十式。”
“第十式!”萧灵惊讶地起身上前细细看去,“先前父皇派人多番打听,可惜晚了一步,这些年朝中也一直在查找此画卷在何人手中,却始终无果,不曾想竟被四哥你找到了。”
萧钰见自家妹妹果然喜欢,也是心生欢喜,“大抵是缘分罢,此前找寻多年未果,前段时间我手下人却无意寻得。”
“你和思漓妹妹自幼习得‘长相思’,如今寻得第十式,我便赶紧来赠予你们了。”
说及此,萧灵尴尬地收回了手,默默落座,“我还是算了,这舞我实在学不好。”目光看向对面的思漓,她便又兴奋道:“不过思漓可以啊,此方面她颇有天赋,就算是这些残卷她也能一点就通。”
萧灵接过萧钰手里的画卷,立马收拢塞到叶思漓手里,像极了不想做功课的懒惰学子,“更何况,这‘长相思’的领悟,整个大周,思漓敢说第二谁人敢称第一?这第十式自然是赠于思漓了。”
萧灵面色郑重:“思漓,重现前朝残卷‘长相思’的重大责任便交给你了。”
“我……和四哥都会默默支持你的。”
看着面前兄妹二人的模样,叶思漓低头看着手中无比熟悉的画卷,很是无奈。
这画卷……本就是阿忧送出去的。